“我得去看看。”他当机立断。
朋友说,“但是你半刻前扒在厨房的窗户上时才被昔涟赶出来。而且恕我直言,打个鸡蛋并不会把人累死。”
白厄被噎了一下。
还是年轻了些,他嘴硬道,“这叫合理关心……”
朋友面无表情,“哦。身上痒就去洗澡。”
白厄把那本破书移开,翻了个身,把滚烫的脸颊埋进沙发上、属于你的那个枕头里。
他有点委屈,你为什么不让他跟着?
惊喜计划是很赞啦,可是、可是他这么久见不到你,就像失了绳子的风筝一样,魂儿都不知道要跑哪去了。
他不是说想埋怨你,相反,你这么为他考虑,他很感动。他只是有点……唾弃自己的患得患失。
但把脸埋进柔软的布料里,鼻尖又充盈着你的气息,那种焦躁的心情又莫名其妙平息了下来。
……香香的,带着点清冷的、星辰碎屑一样的味道。他忍不住把脸又凑近了点,蓝眼睛泛起了水光,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噬咬着,也不知道是想打哈欠还是感到困倦了。
说起来……你似乎从来没表达过对他的占有欲。
你说,谈恋爱也需要私人空间的,不然很快就会感到厌倦。
白厄不甚认同你的想法,他怎么会厌倦你呢?每一天他醒来,都看到的是崭新的你,今天的你总不会和昨天的你完全一样,同理,今天的白厄也会比昨天的白厄更爱你一点。
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隐约感觉到……他对你的这种需要,好像是有点过于沉重了的。
话说,你从前经常说他像小狗,亲吻时急急地凑上来,舔得乱七八糟的,好像迫不及待在标记领地。
他那时候就想,如果你真的想像拥有一只小狗那样拥有他就好了——养狗的话,总该牵绳、赐名,然后对所有人宣告:“这是我家的小狗”才对吧?
……虽然这样说有点变态,但他真的好想让你也给他套上一个牵引绳,然后对着众人宣布,他是属于你的。
朋友被迫听完了一场少年思绪,嘴角抽了抽。
“不是有点变态,是很变态。”他锐评道。
白厄还没来得及反驳,门口就传来一阵嘈杂。
“……口味是不是还得再调一下?”
“安啦安啦,就算伙伴你做成一堆垃圾,白厄也会热泪盈眶地吃下去的~”
“有这么夸张吗……?还有我今天穿的裙子是不是有点不适合我呀,我第一次穿这种类型——”
“哪有!明明超级适合你!要是再漂亮一点,某个寿星就该被惊艳地说不出来话啦。”
朋友挑了挑眉,往白厄那边递了个眼神,示意他:诺,你等的人到了。
却发现压根不需要他提醒,白厄已经闪电般坐起来了,还装模作样地理了理头发和领口,假装根本无事发生。
朋友:……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