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廷元又站出身来,不屑的望着温体仁道:
“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睁眼说瞎话,何谓不义之师,东胜卫这地方是人家起的名字?”
温体仁望着看着自己的刘廷元,他不明白这个家伙最近是怎么了?
“刘大人,万一余令输了,鞑子入关了呢?”
“温大人,万一余令赢了,鞑子遣使入京了呢?”
“你这么看好余令?”
“我不是看好余令,我是看好戚老将军相信的人,我是看好已经故去的袁大人的眼光!”
温体仁笑了笑,轻声道:
“我朝历代先贤都没做成的事情,你觉得余令能行,那是不是某人和余令成了朋党呢?”
“哈哈哈……”
刘廷元哈哈大笑,没有人知道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他早就想和余令联合在一起,可余令根本就不愿意和他们一起,
所以,刘廷元想和余令亲近,但不敢说他和余令亲近。
这话要是从他刘廷元嘴里被说了出来,等余令入京,余令怕不是会撕的嘴,抠他的嗓子眼。
可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刘廷元愿意借坡下驴。
流言传着传着就是真的了。
“朋党?如果我和余令是朋党就好了!
将来史书怎么写,余大人也是一个敢和鞑子死战的猛士,我刘廷元也沾光了!”
温体仁看了刘廷元一眼,转身对着朱由校道:
“陛下,微臣以为此事不宜轻言,我大明也担不起土默特的怒火!”
“温大人的意思呢?”
“微臣的意思是在目前局势不明的情况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朱由校知道问题又抛给了自己。
见朝中东林官员闭嘴不言,朱由校知道他们这是在防御。
原本以为这一次他们会因为钱谦益也在其中受到群臣的问责。
没想到,连一向以孤臣,清流自居的温体仁都不敢“仗义执言”!
可见这朝堂之上东林人势力大到什么地步!
他们搞走了浙党,他们其实和浙党也一样,翻来覆去,翻来覆去啊。
“叶阁老,你怎么看呢?”
“回陛下,战场离我们千里之外,臣的意思是立刻派信使去山西,告知边军将领,严防死守!”
“不能两面夹击,和余令成首尾夹击之势么?”
兵部尚书董汉儒走出朝列,朝着朱由校轻声道:
“陛下,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粮草,人员安排等诸多大事都需要从长计议!”
朱由校闻言歉意的笑了笑:
“嗯,是朕的想法过于肤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