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还浮着未散的暖香,是桂花乌龙冷泡茶味,混着她发间雪松调的淡香水,再掺了点刚褪去的、属于激烈牌局的热意,揉成一团软绵的暧昧。
天鹅绒窗帘没拉严,暮色里最后一点橘粉天光漏进来,在米色地毯上投出窄窄一道光带,刚好落在沙发旁散落的扑克牌上
——
红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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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边角还卷着,那是刚才殷淘赢牌时攥太紧的痕迹。
四十分钟的斗地主像场没声的烟火,此刻余烬还热。
殷淘趴在李文东怀里,胸口随着喘息轻轻起伏,鼻尖蹭过他棉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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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上的汗味,竟觉得比任何香水都安心。
她原本盘在脑后的长发散了大半,汗湿的几缕贴在颧骨上,像浸了水的墨线,把脸颊衬得更粉。
方才握牌的手指还带着点酸,此刻轻轻蜷在李文东的腰侧,跟着他的心跳慢慢数着节拍:一下,两下,是稳而有力的鼓点,敲得她心里发暖。
“刚才你出王炸的时候,脸都红透了。”
李文东的手掌贴着她的后颈,指腹轻轻蹭过她汗湿的发根,带着点薄茧的触感让殷淘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他想起刚才牌桌上的光景:殷淘坐得笔直,马尾辫随着出牌的动作轻轻晃,摸到好牌时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输了就噘着嘴把牌往桌上一扣,指尖还会偷偷勾一下他的手腕求
“放水”。
最后一局她实在累了,出牌时手指都在抖,却还硬撑着说
“再玩一把”,现在这副软趴趴的模样,倒比刚才的雀跃更招人疼。
殷淘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下巴在他胸口轻轻蹭了蹭,声音里还裹着未散的喘息:“还说我呢,你最后故意让我出对子,当我没看出来?”
她抬起头,睫毛上还沾着点细汗,在昏光里像蒙了层雾。看李文东笑而不答,她又往他耳边凑了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不过……
年轻真好啊。”
尾音轻轻勾了下,带着点满足的喟叹,“时间超标的非常厉害,你啊,确实符合女人的完美对象。”
李文东的笑意从嘴角漫到眼底,他低头时,鼻尖差点碰到她的额头。
“放心,力气还多着呢。”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然后故意顿了一下,手指若有似无地在她腰侧轻轻捏了一下,仿佛是在逗弄一只可爱的小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