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偏一点点,便是脖子处的大动脉。
玉子涵吓得赶紧笔画,头也配合手势,摇的和一个拨浪鼓似的。
“我不是细作,我是南郡郡主玉子涵,但因为圣母心泛滥,所以被魏芊那个贱人给害了……”
“于是我一路流浪,就到了此地。”
玉子涵恨不得将她的一切全盘托出。
又怕薛锦悦不相信,又把南郡讲了一番。
对于薛锦悦和顾弘和提的问题,她更是一一作答。
薛锦悦与顾弘和相视一眼。
此女不简单。
将玉子涵五花大绑后,薛锦悦走到无人处,低声问道。
“表哥,你怎么看?”虽然心下有了答案,可还是想问问顾弘和。
顾弘和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他的猜测说出来。
“她说的南郡之事,与我和薛大哥乔装打扮去南郡探虚实时了解到的,一字不差。”
“所以表哥觉得她是南郡郡主?”
顾弘和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我不确定,但可以保证,她定是南郡达官显贵。”
“不然不可能知道南郡那么多秘密。”
“恐怕也是因为中毒,所以脑子有些糊涂吧。”
见顾弘和与她不谋而合,薛锦悦道:“表哥,南郡议和因为宫宴之事闹得仍没有下文,这姑娘既是南郡达官显贵,便轻易杀不得。”
“但也不能任由她在外,若她是细作,岂不是害了大周?”
“不若把她送去殷山县县令处,让张县令严加看管。”
薛锦悦兄妹两人带着玉子涵到了县令府,当着玉子涵的面,叮嘱张县令招待好这姑娘。
张县令激动得恨不得让薛锦悦也住下来。
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有能报薛老将军恩情的时候了!
“这姑娘中了毒,按照这个药方上得来,不出三月,定能康复。”顾弘和掏出昨夜写的药方。
“是是是,薛小姐放心,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我一定好生招待!”
薛锦悦朝玉子涵淡淡一笑,道:“我与张县令有话要说,之后再来找你。”
玉子涵闻言,放心地跟着下人离开了。
此刻她还不知道,迎接她的是软禁。
“张县令,借一步说话。”
待众人走远,薛锦悦压低声音道:“此女乃是南郡之人派来的细作。”
“如今南郡虽已战败,可到底议和书还未签字。”
“因此此人,还望张县令暗中严加看管。”
“切莫让此人离开县令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