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镖头,户部或是天机工坊在渭南有什么产业吗?“
崔尧沉默了片刻,呐呐言道:“倒是有一家造纸工坊。”
褚遂良大笑道:“若老夫猜的没错的话,还是木浆纸对吧?”
崔尧点头,遂言:“错大抵在某家。”
褚遂良摇头:“非也,这不是户部一家的问题,乃是朝廷的错!”
李承乾不服道:“怎么又成了朝廷的错?”
褚遂良问道:“渭南县可有请增拨植树款项的奏疏?”
李承乾看看崔尧,崔尧又看看李承乾,然后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李承乾收到信号,便直言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怎地?”
“那陛下……,咳咳,欠你十金,公子同意了吗?”
李承乾又看崔尧,崔尧又摇头。
“朕没同意,凭什么大家都够用,就你不够用?咳咳,十金一笔勾销。”
褚遂良点点头,然后指着地下密布的拳头粗细的树桩说道:“当真是渭南县令懒政吗?”
崔尧道:“供需失衡所致。”
褚遂良戏谑道:“怕是那县令受了委屈,还不敢弹劾那位户部尚书大人吧?”
李承乾道:“弹劾他作甚?办造纸工坊乃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岂能颠倒黑白?”
褚遂良笑道:“对咯,他大抵也是这般想的,所以只好被某人迁怒,却有口难言咯。”
李承乾沉思了一阵,说道:“那把造纸作坊迁出去?”
褚遂良道:“你信不信那县令能当场吊死?人家就指着这点税收活人呢。”
李承乾一摊手:“总不能当真给他增补费用吧?这个口子一开,怕是都要有样学样!”
崔尧插言道:“贞观三年的人口数据,户部是有的。
我觉得应该参照人口数量,重新编排一下费用发放。”
李承乾斜睨着崔尧:“从哪出啊?”
“原来从哪出,往后还从哪出。”
“呸,你这管家好不晓事,怎能胳膊肘往外拐?”
“李公子请自重,某家现在是镇远镖局的少当家,崔镖头是也。”
李承乾嘀咕了两声,遂言:“你不嫌麻烦便好。”
崔尧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对于当地环境造成破坏的工坊,应当截留出一部分税收,用于改善当地环境,造福乡梓才是。
不过,这便是我这个户部尚书分内的事了,日后我会着手安排。”
“十金!”
“十金!”
“十金!”
李承乾、褚遂良、许敬宗同时伸手。
崔尧无奈的说道:“且记下,且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