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的想法莫名地放大,仲江忽地抬起贺觉珩的脸,低头亲了过去。
缠绵的吻让贺觉珩失去了警惕,以至于仲江跨坐过去的时候,他没来得及推开她。
没有那层橡胶的阻挠,仲江清晰地感受到贺觉珩的形状和轮廓,就这样深埋在她身体里,与她相连。
仲江搂着贺觉珩的脖颈,给了他一个细密绵长的吻,她低垂着头,声音轻而柔软,“对不起。”
贺觉珩刚起来的脾气又没了,他对仲江说:“先下来。”
“为什么要下去,你不爽吗?”仲江嗓音温温柔柔地,“你也是爽的吧?不然能硬成这样?被我强迫着、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
贺觉珩近乎惊愕,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内心深处是否真的这么想过,才让仲江有这种想法。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仲江在以折磨他为乐。
她喜欢看他无地自容,在镜头下躲闪狼狈的样子。
这一刻,贺觉珩真实理解了旁人对仲江“恶劣”的评价。
坏得让人又爱又恨。
怀里的人坏心眼地直接拿过相机对着他拍,贺觉珩快被仲江逼疯了,他下意识想要抽离,但很快就被仲江拽住了手臂,她不容拒绝说:“你敢走我就把视频发外网上,高清,无码,你猜多久能传回到国内?”
“你现在和那些用女友裸照威胁人的人渣有什么区别?”
贺觉珩有些没忍住,冷冷地讲。
哪知道下一秒仲江的眼圈就红了,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尾垂落,鼻尖也红彤彤的。
“你骂我。”仲江娇气起来,“我只是不想让你走。”
她的演技生硬且拙劣,任谁都能看出来在泪水之下那双眼里蕴含的得意。
贺觉珩瞬间投降,他说:“抱歉,我不该这么说你。”
但就在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贺觉珩就意识到他错了,仲江可不是他退让一步就会跟着退的脾性。
她眉眼弯弯,讲着:“但也不能说你说错了,你说的对,我和那些人没什么区别。所以,乖一点,表情别这么僵,你现在让我很扫兴。”
贺觉珩终于意识到之前那段时间里仲江对他有多体贴了,她的性癖完全释放时对另一半来说简直是折磨,最起码他没办法接受。
她搂住他的脖颈,将嘴唇贴在他的耳畔,撒娇说:“配合我一些嘛。”
仲江在性事上向来没什么羞耻心,她在贺觉珩耳旁喊他的名字,呻吟着让他轻点,快干到底了,然后话音一转让他随便对待她,怎么玩都没关系。
贺觉珩不管相机了,他捂住仲江的嘴,强行让她保持安静。
仲江非常愉快地给他红得仿佛能滴血的耳垂来了一个特写。
贺觉珩迂回行事,他托起仲江的腰,让她不得不用手撑着床,顾不得拍摄。
“你学坏了。”
仲江说着,却没再伸手调试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