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将刚摘好的籽棉放下来,又将去完籽的棉花运往另一处。
等他出去之后,几名女子这才开始说话,“穆大人看着和气,但我还是有些怕他。”
“怕什么?你又不是张娘子那种人,竟然敢行偷盗之事,私下将棉花昧下带回家中去,还敢做成棉鞋让家中小儿传出来炫耀,这不明摆着让人抓她吗?”
说话的娘子性格泼辣,颇有些嫉恶如仇,其他人也知道只因那张娘子是她带来一起干活的,谁知道竟然是这种人,让她也脸上无光。
“那张娘子被穆大人察觉后自然被赶了出去,还受了不轻的惩罚,要不是她苦苦哀求,说不定要治她一个偷盗之罪呢。”有娘子插话道。
“听说棉地里摘棉花的也有被抓的,竟然偷了整整一布袋,被陈大人当场擒住送到县衙了。林大人早就说过了,今年收下的棉籽会低价出售给整个清泉县,到时咱们家家种上一些,也不怕这西北的冬日了,谁知那人见了好东西就想收归己有。”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手下的动作也快了不少,她们在这里做活,一日便能挣得十钱,于农家子来说是笔不小的收入,隔壁的织工听说挣得更多,不过谁让人家有手艺在身呢。
秋天的风有些大,林书阁起身关上窗户,听着陆樾川在耳边叨叨了半天自己新得的棉被有多好。
陆樾川见他不为所动,又道:“我送了一些到魏郡,家中老父收到后这次给我的回信语气都好了不少,大人,大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听到了,阿川,你也待在清泉够久了,没想过要回去吗?我听说魏郡新任郡守为官清廉,文武双全,治下极严,魏郡早就不同当日了。”林书阁随口问道。
“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大人有新得眼的人才了?想让我挪位置不成?”陆樾川在脑中将几名嫌疑人过了一遍。
哼,不就是穆远舟吗?或者是吕复、褚续还是苏程?
林书阁失笑,“阿川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见你说起家中父亲便问上一问,况且以你之才……”
“以我之才,屈居在此不合适是吧?大人说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在我看来以大人之才岂不更叫屈居此地。”陆樾川将一件东西递给他。
林书阁接过,无奈笑笑,“这是什么?”
“郡守府的公文附带一封魏使君的亲笔信,刚刚差役要交给大人的,说是郡守府的邮人一路送来的,但大人不在,便交到我手上了,让我立即转交给大人。”
“刚才怎么不给我?”林书阁问道。
“无非又是跟大人讨要棉花和土豆的,还喜欢狮子大开口,大人听着不烦我都要烦了。”陆樾川撇撇嘴,十分没有风度地翻了个白眼。
棉花长成后,林书阁自然给郡守府送了一份,还在信中细细说明棉花的妙用,果不其然,魏使君看到自然想要更多,林书阁只能在信中推脱今年种子太少收的也不多,魏使君可不管这些,官大一级压死人,一封封信件往这边飞。
“阿川,出事了。”林书阁将信交给陆樾川。
“什么?”陆樾川连忙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匈奴内部有变,木邪单于一统匈奴一众部落,似有窥探我大燕边境之意,魏使君已经向燕都发了加急公文,都尉府已经在边境陈兵了。”林书阁面色有些发白,沉声说道。
“魏使君此信是想向各县筹备粮草了,都尉府虽说一直有屯田,但要真的是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