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说实话,就显得每一次夸奖都有百分之两百的效力,和旁人给的感觉完全不同,旁人的称赞有百分之三十真都已经算真心。
周尔襟被她肯定,嘴角微不可见上扬。
吃完饭,两个人本来应该聊聊天的,周尔襟却玩手机。
片刻,虞婳收到一条信息。
老公:“和哥哥吵一架,把家里情况说得差一点,工具箱里有窃听。”
虞婳愕然看了一眼厨房里的工具箱,但只是一秒,她就淡声开口:
“这个月月底还有多少债务要还?”
周尔襟夸大其词:“两百亿左右。”
虞婳用力用筷子一撞瓷碗,像砸碗一样,她起身走向他,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周尔襟一瞬间笑意差点没有控制住。
虞婳冷漠说:“你不是说还完这笔就没有了吗?”
周尔襟:“之前为你建湖雪机场花了多少钱,你都没问过。”
虞婳:“所以呢,怪我了?”
周尔襟:“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走到今天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
虞婳:“我和你结婚才多久,头发都白了,不得不染成这样来遮掩。”
周尔襟看了看虞婳那一头美丽的金发,她肯定知道自己这样很漂亮,他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用气声低声说:“很漂亮。”
虞婳略歪嘴忍笑。
但周尔襟正常音量说:“和我结婚的时候飞鸿烈火烹油,现在飞鸿不行了,你就对我这里看不顺眼,那里看不顺眼,实在不行就离。”
虞婳听见离婚,下意识打了他肩膀一下,但窃听设备听起来像是甩了周尔襟一巴掌。
不多时,周尔襟脸上带着需要仔细看才能看出的浅粉掌印,上楼还工具箱。
但接他工具箱的男人却刻意观察,看见真有个若隐若现的掌印,心里暗喜自己听得没错。
而周尔襟还完工具箱,回了家里,虞婳拿湿纸巾给他擦掉脸上的浅腮红:
“你去借工具箱,是不是因为早就觉得这个邻居有问题,想去找他?”
他微微弯腰让她擦:“是,我们搬过来没两天,这个邻居就搬过来了,以防万一观察了一下。”
他居然还观察了邻居的动向。
虞婳左看右看,腮红已经擦干净了:“那你现在有想到他有什么问题吗?”
“你记得有个世界前十的航司接手了翔鸟在飞鸿的股份吗?”他慢声问。
虞婳不假思索:“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