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硬物滚落在地的声音响起。
赤小豆捂着额头抬起头,看见的就是一具身体微微弯曲的无头尸体他还保持着道歉的姿势就被中年女仆用菜刀硬生生地砍下了他的头颅。
许嘉云一阵阵倒抽冷气,我的妈呀
宝宝没事吧?中年女仆放下菜刀,着急地抱住赤小豆,轻声哄着,乖,不疼了,妈妈已经把伤害你的东西都除掉了,不疼了哦。
赤小豆不知道是不是疼得太厉害了,喉咙滚了滚,眼眶里隐隐有了些泪珠的痕迹,在她发现其他人的视线后,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回抱住中年女仆,我不疼,妈妈,你别担心,我没事的。
中年女仆又给她揉了揉额头,这件事才算是过去了。
赤小豆的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祁方隅,心里的计划已经成了形,妈妈,我出去把果盘拿进来。
中年女仆说:你受伤了,要多休息,妈妈自己去吧。
医生都说了,要适当的运动才能更快地好起来。赤小豆的眼珠子一转,妈妈如果担心,就跟着我一起吧。
中年女仆真就跟在了她的身后,好。
她们俩从厨房一出来,方圆三米内自动清空玩家,就没一个敢贸然靠近的。
许嘉云默默地说了一句:我觉得她要搞事了。
祁方隅轻轻哼着小曲儿,像是没有听见。
谢镜清也没有说话,目光却始终盯着中年女仆。
赤小豆按照顺序,先收走了餐桌上的果盘,几乎等同于在谢镜清他们眼皮子底下晃了好几圈,然后才绕了个包围,来到沙发附近。
祁方隅就在她的右手边。
她的动作很慢,像是死神最后的怜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祁方隅,你还记得
你谁?祁方隅漫不经心地打断道,我认识你吗?
赤小豆:
许嘉云:
无形嘲讽最为致命。
偏偏谢镜清还很认真地提示道:她是上一道关卡里的赤小豆。
祁方隅尾音拉长,发出哦的声音。
然后就没了。
赤小豆:
去死吧!这种人就连向她求饶都没有资格!
赤小豆狠狠磨牙,探身越过祁方隅,去收茶几上的果盘,然而手还没碰到,忽然像是被人给推了一把,重重地从轮椅上摔了下去,先前收好的果盘稀里哗啦地摔了一地。
那个角度,能碰到她的人就只有祁方隅。
妈妈!果不其然,赤小豆的眼泪盈眶,抬手就指向祁方隅,他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