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提到白蔚然,南宫珝歌反而露出了笑容,“我倒是对将军的性格很是欣赏。”
郭潇讪讪地笑了笑,告退。
转身间龇牙咧嘴,更加郁卒。
凭什么?她鞍前马后照顾太女殿下的饮食起居,殿下居然更为欣赏那个粗人?
南宫珝歌的确看白蔚然很顺眼,尤其是那股子铁血耿直的性子,不经意地就让她想起了楚将军。
“来人。”南宫珝歌开口,“替我备份厚礼送到将军府,请她有空前来一叙。”
“她现在只怕没时间来和你叙感情。”洛花莳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毕竟京师里、朝堂上都是一团乱,需要她镇场子呢。”
“我知道。”南宫珝歌淡然回答,“我有的是时间等她来。”
洛花莳笑她,“看不出来殿下还挺游手好闲的,你的请婚国书写了吗?”
南宫珝歌脸上一红,顿时有些讷讷。
“去,这就去。”某人被嘲笑了一番,顿时灰溜溜地跑了。
而此刻的宫内,却是死一般的安静。
御医跪了满地,将凤青宁的床榻前挤了个水泄不通,风青宁静静地躺在床榻间,面色惨白,便是呼吸也是极浅。
风后的神色平静而深沉,“还有什么办法吗?”
御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的惶恐,却是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说吧。”风后的声音还是那么柔和,却有种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众人,“恕你们无罪。”
此刻的御医们恍然发现,这强大的压迫感,竟然比一贯威严甚伟的凤青宁还要让人喘不上气。
“风后。”终于有一名御医壮着胆子开了口,“陛下的身体,已不是药物还能挽回的,我们便是续,也只能维持这般了。”
谁都明白,现在的凤青宁就是一个活死人,她们要做的,就是拖出让风后满意的时间。
风后敛眸,“半个月。”
“微臣尽力而为。”众人跪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从现在起,帝君寝宫封闭。”风后的声音冷似冰,“任何人等入内,需太女殿下及我的手谕。若有半丝消息走漏……”
某些人心中已明了,无论帝君是否提前驾崩,这个消息也只会在半个月后发散出去,如果因为他们而导致消息走漏,只怕所有的人头都保不住了。
直到风后转身踏出大殿之外,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额头上满是冷汗,背心一片湿凉。
金色的大门,缓缓打开。
风后与风予舒走了出来,为首的白蔚然毫不迟疑地跪下,所有的文武百官立即跟着跪拜。
“帝君病重仍未醒转,明日开始,太女监朝。”风后眼眸清明,平静地说着。
“是!”第一个回答的,还是白蔚然。
身后的众朝臣明白,这一个字,便已经代表了新的朝局开始了。
不仅如此,白蔚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虎符高举过头,“戍边将军白蔚然,领命肃清帝京,抓捕叛党,如今已完成任务,向殿下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