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家店上了三年班,接待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客户。
却从未见过这三位诡异又和谐的帅气男人。
面无表情的脸上,轻而易举地漏出尴尬和不自在。好似平日里隐藏情绪的保护膜,此刻比纸还容易戳破。
直到铃声响起,季严俞一边接通电话,一边往外面走。
连招呼都没有打。
季卿短促地笑了声,“季严俞,外面冷,你不穿风衣?”
脚步声更快了。
皮鞋踩在地面的哒哒声有些凌乱。
季卿挑眉,对席沉衍打了招呼,拿起季严俞挂在一旁的风衣走了出去。
在锁扣阖上的咔哒声中,去寻找季严俞的身影。
身后传来一道恭维的声音,“喻爷,席家席沉衍的生日宴您要参加吗?”
季卿转头,听到人满不在乎地“嗯”了声。对方线条流畅的下颌,以及略显高大的背影,一闪而过。
有点像小徒弟。
错觉吧。
季卿捏着手里的风衣,脚上踩着花纹繁复的隔音地毯,不受控制地想到被他捡回宗门的徒弟。
风急雪重。
季卿挥手打开木门,一抬眼就对上了支着上半身望向他的徒弟喻纠。
衣襟大开,露出硬挺的胸廓,上面深可见骨的剑伤正汩汩流血。
喻纠等季卿靠近,猛地卸下力道,软绵绵地缩在季卿的怀里,低低啜泣,“师尊,我疼。魔头好凶,我只是想替师尊教训魔头,他就恶狠狠地捅了我三剑。”
少年人火气重,猛一扑过来,像是抱着一个小火团。
季卿试图圈住乱动的一米九委屈哭包。
三秒后,没成功。
他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喻纠是伤患。
不能打不能丢。
“坐好说话。”季卿侧身,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喻纠的反应更快,他仰着头,找好角度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小心翼翼揪住季卿的袖口,“师尊,我疼,丹修不卖我疗伤的丹药。”
季卿立刻不动了。
一剑削平隔壁丹修山头时,对方的咒骂声,一字不差地在脑海里响起。
他有些愧疚。
喻纠贴了上来,把头埋在季卿的肩窝,眸色渐深,看着师尊脖颈处瓷白的肌肤晕开浅淡的绯色。
又因为突如其来的温差,小幅度瑟缩一下。
他压下心中的笑意,问:“师尊可以像小时候抱着我睡吗?我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