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拍手,提供一些情绪价值。
等酒足饭饱,他才发现不知何时来到小鸡崽面前。
小鸡崽晃了晃脑袋,去啄自己的毛,又癫兮兮地开始跳起孔雀舞。
“哇哦。”季卿笑着去戳小鸡,看着古怪的幼崽倒地后又站起来,开始原地起舞。
“席沉衍,你看,鸡会跳孔雀舞。”
席沉衍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瞥了眼啄米的小鸡崽,淡淡地“嗯”了声。
这反应过于无趣,季卿冷淡地瞪了一眼,很快被旁边散在田地里的枯枝吸引注意力。
跌跌撞撞挑了一根笔直的树枝,就被席沉衍揽住腰。
他叹息一声,避开用树枝往他脖子戳的季卿,“你就吃了六颗杨梅酒里的杨梅。”
季卿手腕一转,继续戳。
脖颈处传来细密的痒意让席沉衍的眸色沉了沉。
“别乱动,痒。”
季卿没回答,也没动作。
席沉衍垂眸一瞥。
拿着树枝的青年正仰头看他,漂亮疏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琥珀色的双眸却亮得出奇,像是黑沉沉的夜色下,耀眼明亮的星辰。
转瞬间就能勾走灵魂,带来蚀骨的沉醉和迷惘。
“阿衍,他醉了,怪叔给他拿的是放了五年的杨梅酒,五十多度的白酒浓缩了这么久,是容易醉。快带他去你的房间醒醒酒。”
黄狗汪汪叫了声,小鸡崽惊恐地挥动毛茸茸的短翅膀,偏软的黄色羽毛顺着清风缓缓飘了过来。
席沉衍低低应了声。
“好。”
二楼的房门被打开,席沉衍扣住季卿的手腕,避开往他嘴巴戳的树枝,把季卿往床上按。
被躲开了。
季卿反手圈住席沉衍的腰,用滚烫的脸颊去蹭冰凉的纽扣。
“哥,你好凶。”
“我不是季严俞。”
圈着他腰的人没反应,又说了一堆话。
席沉衍盯着季卿藕粉色的唇瓣看了一会儿,鼻腔里传来的是清冽的薄荷香气夹杂着清甜的果香,像是不正经的药,转瞬间软了骨头。
他缓缓伸出手,摩挲着带着水汽的唇瓣,看着健康的藕粉色一寸寸变白,松手后,染上娇艳欲滴的红。
“乖一点,不然不好忍。”
席沉衍一下又一下地抚摸季卿颤抖的脊背,等着他安然入睡,抵住细白的脖颈,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
他摸出口袋里的烟盒,拿出一根叼在嘴里,不点燃,就这么晾着。
不受控制地想到季卿和玄清。
他不知道玄清是谁,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容貌性格,却在见到那幅雪景图时,来自灵魂的战栗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那浓烈的仿佛能冲破胸腔的心跳声,让耳膜都鼓动一瞬。
至于季卿。
好似层层叠叠的迷雾,褪去恶毒自私的外壳后,是鲜活明艳的灵魂。
他让他好奇,又忍不住探索,从而沉迷其中。
最后目眩神迷。
席沉衍极快地笑了一下。
大概是物质长时间的满足,而造成的倦怠,让他迫不及待地追寻刺激,喜欢上两个完全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