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练。
季严俞:“松手,换裤子。”
季卿收回手,任由季严俞动作。
对方反应太过平静,他不确定季严俞是把事情揭过,还是有后招等着他。
他试探性地揪了揪季严俞长度适中的头发,“哥,昨天你给我的树枝呢,放哪里了?”
“衣柜里。”
季卿舒了一口气,收回乱动的手。
没拨开。
哄好了。
季严俞:“半个月后的清明节,我们回老家一趟。”
“不去季家。”
太阳悄无声息落下,黑夜似帷幕般铺天盖地袭来。透过窗户能看见零星的路灯,其中暖黄的光投射而下,刹那间浓重的黑簌簌褪开。
季卿收回视线,在巡逻人员沉重的脚步声中,听到了季严俞的声音。
“去看妈妈。”
“……好。”
许是在现代十八年的时光,被季严俞管得太过,季卿很少生出反抗的心思,最多给季严俞找不痛不痒的小麻烦。
以至于思想滑坡,他总有种季严俞给他打这么多电话是故意的,算准了他不接,又会心生愧疚,从而轻而易举让他同意清明回老家这个要求。
聪明人太多还是不好。
季沐思这样的倒是可以多来点。
这种想法一直持续到来到薄荷画廊上班,看到张倩优摆在他办公桌上的合同。
一张张分开摆放,一共五份,生怕他进办公室没有第一眼看见。
季卿瞥了眼求夸奖的张倩优,颇为自然地提供情绪价值。
“很棒,有你这样的同事,是我的荣幸。”
张倩优眉眼弯弯,“一共1600万,书法各三百万,玄清的国画是四百万。扣除画廊抽成和个税,三个工作日打到你的卡里。”
“嗯,你做事我放心。”
季卿从左到右收起合同,在第四张的时候顿住了。
购买人是席沉衍,第五张也是。
一共七百万。
他想起在京市别墅,席沉衍松了领带,睨了他一眼之后的话。
“稍后赔礼会送到画廊。”
这就是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