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乾怔愣一秒。这不得通宵。
“您下午说不急的呀,活动时间还早。”
这人语气硬得像是怨魂索命。
哪里惹他了?
赵乾苦大仇深地回忆今天的所作所为。
而后一无所获。
“加钱。”
“好嘞。”
赵乾欣然应允。
钱到位,都不是事,死得都能伺候成活得。
席沉衍结束通话,此刻已经站在衣柜前,手臂自然垂落,缓慢而持续地用拇指摩挲着食指指腹。
余光却扫过柜门缝隙卡着的白色衣料。
他解开领带,宝石蓝的缎带随着动作,打在垂落的深蓝色床单上,咻咻一响。
“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出来?”
没人应声。
窗外惊走的飞鸟美滋滋地飞回来,爪子抓着树枝,欢快鸣唱。
树叶在掠过的冷风中,簌簌作响。
席沉衍低低笑了声,猝然间握住两个把手,猛地拉开。
衣柜的空间一览无余。
空无一人。
衣架上规矩垂落的衬衫在气流的变化下,鼓动一瞬,又飘飘然荡开。
席沉衍表情错愕,紧接着是耳畔传来的凌厉破空声。
他眼神一凛,侧身反击。
却在看清来人的下一秒,被人用手肘抵住喉结,死死地按在床上。
席沉衍反应极快地扣住季卿劲瘦的腰肢,用空余的左手拍了拍压在他腰腹两侧的腿,目光在耀眼夺目的琥珀色眼眸逡巡。
“偷袭?”
声音有些哑。
季卿蹙眉,用指尖挑起席沉衍被汗液泅湿的发丝。
“这么紧张做什么,法治社会,杀人犯法。”
这个姿势不好去摸席沉衍裤兜里的手机,季卿直起腰,回头往后看。
没成功,被人扳正脸。
随之而来的是席沉衍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