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和严俞喝过,没喝醉过。”
声音还未飘远。
易拉罐就被捏的咔咔作响,澄清透明的黄色液体和白色泡沫,爬上季卿白皙柔软的指尖。
季卿放松手指,避开席沉衍来擦手的纸巾。
“知道了,你们酒量都好。”
分明语气正常,席沉衍却听见了这人漏出来的小委屈。
又见人仰头喝酒。
太急,被呛住。
脸憋得通红。
“咳出来,别憋着。”
“话多。”
季卿闷在喉咙里咳了几声。
弄不懂席沉衍和季严俞为什么喜欢喝这东西,不像茶水喝着清新,又不如饮料来得有滋有味。
压下喉间的痒意,他趁着席沉衍去车上拿纸巾的功夫,给洛开宁发去一条信息。
“你知道怎么撬开席沉衍的?”
两人是之前的加的微信,除了刚开始地打招呼信息,偶尔有几句交流,但是大多是洛开宁在说,季卿偶尔回几句。
洛开宁本想发‘你凑过去,某人就会张嘴了’。
想想,还是不合适,目的太过明显。
他换了种讲法,“沉衍小时候被关过小黑屋,没有安全感,你给他抱一抱,他就会感动地说实话。”
可能这话冲击太大,刚坐下的席沉衍就对上季卿复杂的视线。
“怎么了?”席沉衍问。
季卿答:“有个想看热闹的人,把我当傻子玩。”
以至于到了之后,席沉衍没有喝醉,季卿也失去继续探究的兴致。
第二天早上洛开宁再发来询问的信息,他回了个骷髅头表情。
对面识趣地不回话了。
季卿把手机一丢,窝在薄荷画廊的躺椅里摸鱼,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亚麻质地的长裤因为动作,小幅度上缩,露出白皙纤细的踝骨,在暖阳下泛着浅淡的光晕。
空调出风口的呼呼声,听得人昏昏欲睡。
又被倏然打开的门,以及进来的人轻而易举打散。
季卿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是孔知智,以及阻止人的张倩优。
“季卿,我们谈谈。”
“不谈。”
季卿转移阵地,来到沙发,让张倩优下去,不放心叮嘱了一句,“这位喜欢喝西北风,不用上茶。”
张倩优比了个ok的手势,给季卿端来一杯白茶,听着孔知智单方面的输出。
“季沐思在对付你,你要小心。”
张倩优撇嘴,心想季沐思搞事也不是一次两次,都败兴而归。
即使需要人提醒,也轮不到孔知智,这人原是和季沐思一伙的,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还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