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想法,只管大胆的说就是了。”
四爷就坐过去了,他态度恭敬的很,“重视妇女工作,这是好事。”
雷平点头,领导重视了,负责这个工作的人才更有表现的机会。
“而妇女工作,我觉得重要的还是要进一步关爱女性。
比如,婆媳问题。
迄今为止,还有婆婆能对着儿媳妇非打即骂……”
雷平脸上有怒气涌现,她年轻的时候也没少受婆婆的磋磨。
“尤其是只生了女儿,没生儿子,这便是妇女的原罪。
婆婆、丈夫、家族乃至于世人,都以下眼看人。”
雷平沉沉的点头,自己的女儿嫁出去七年,生了三个女儿,婆家是不敢打不敢骂,但从来没给过自家女儿一个好脸。
四爷叹了一声,“您也知道桐桐吧?”
“桐桐的境况尴尬,是什么造成的?家里的婆婆专权,擅自决定孩子的归属。
儿媳妇没生下儿子,在婆婆面前说不起话,不得不看着亲生骨肉被从身边带走。
便是林大夫……只因为不能生育,就成了家庭中的罪人,最后希望用抱养的方式缓解家庭矛盾,维系婚姻。
可这生与不生,生儿还是生女,又不是单靠女人来决定的。”
没错!
这个事例更加的可恶!
将孩子之于两难之地。
“在城里尚且如此,在农村这罕见吗?哪一年没有丢弃女婴的事?说到底,还是妇女工作没有从思想深处挖掘到问题。”
雷平不住的点头,“说的好!
就是如此。”
四爷又道,“因为桐桐的事,我在这方面做了一些调查,也写了一篇文章。
可因着我跟桐桐的关系,我反而不好去发表了。
毕竟,牵扯到的都是桐桐的长辈。
小辈就算心里有些看法,可也不好讲出来。
您也知道,桐桐近几年都不回古会计家了,我们俩在外面搭伙吃饭。
咱们公社就这么大,有点什么事是您不知道的?桐桐上次回去拿她自己的粮食,又跟古会计的女儿起了争执,你说这事闹的。
我们是不到结婚的年龄,要是到了,我是恨不能赶紧结婚,把她的户口从古家挪出来的。”
一说到古庄,雷平就冷笑一声:那个笑面虎,一肚子心眼算计。
四爷点到即止,今儿不再往下说了。
雷平和古庄的矛盾来自于古槐学开车的这个机会,原来雷平是想叫她女婿去的,可古庄别看位置不高,却跟领导关系亲密。
毕竟会计这个身份跟别的职位又不同。
领导的账目要是清楚,那会计就是会计。
领导的账目要是稍微有点问题,那会计绝对不止是会计,他跟领导的关系一定很亲密。
这种情况之下,古庄的面子还是有一些的。
至少,古庄跟皮领导的关系要比别人更亲密。
四爷走的时候像是突然想起一样:“雷主任,那篇文章麻烦您帮我改一改,看有些什么政策是我没吃透的。”
啊?
雷平还没懂这话的意思呢,四爷就从兜里掏了稿子出来展开放过去,“回头需要改动哪里,您标注上,我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