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女人,当然是自己喂饱。”
“……”
傅厉琛低笑起来。
而我进门前的疑问也在他这一场插科打诨中抛到了脑后。
第二天我照例早起去公司,路上李叔突然提醒了我一句:“岳总,今天是少爷的生辰。”
我愣了愣。
少爷?
啊……是唐昊。
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唐昊的生日。
一般已经过世的人只过祭日,但唐昊在世时很得爷爷喜欢,每年他的生日,爷爷也会特意吩咐厨房做他喜欢吃的菜,再多准备一副碗筷放在空位上,算是唐门上下陪他过生日。
有些人就是这样,已经死了,却像是还活着。
我垂下眼睫:“我知道了,等会我会给爷爷打个电话的。”
一出电梯,迎面碰上了正在跟同事交流的杜衡,他回身打招呼:“早上好,岳总。”
“早上好。”我目光在他腹部停下了一下,“伤口还好吗?”昨晚的宴会他请假没参加,说是要去医院拆线。
杜衡笑笑,抬手不重不轻地拍拍腹部:“已经没事了。”
我颔首:“那就好。”
说完我径直走入办公室,从杜衡办公室经过时,透过玻璃窗,看到他放在桌角的保温饭盒,隐约看到里面有一块心形的肉。
爱心午餐?
我勾起嘴角。
中午时分,我趁着午休时间给爷爷打了电话,大概人就是这样,越老越怀旧,爷爷絮絮叨叨跟我聊了大半个小时唐昊以前的事,我听着,偶尔出声回应他一下。
对于唐昊,我没有什么特别情绪,他虽是我的‘丈夫’,但我只在各种照片里,各种人嘴里,以及那尊蜡像里认识他,他于我来说,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这时候有人‘笃笃’敲了两下门,我以为是九月给我买回来午餐,捂住话筒说了一句请进,可没想到,进来的人竟然是傅厉琛。
我诧异,用眼神询问他怎么来了?
傅厉琛晃晃手里的饭盒:“给你送饭。”顿了一下,他眉眼含笑地补充,“我亲手做的。”
我忍俊不禁,指了指电话,用口型说:“我爷爷。”
傅厉琛放下的饭盒,走过来,毫无征兆地按下了扩音器。
恰好此时,爷爷在那边发出一声感慨:“阿歆啊,如果阿昊还在,他一定很喜欢你,你们一定会成为非常合适的一对。”
傅厉琛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