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芸浅还没哭呢,邹氏就哭了起来,“你大哥是不是也去了江州那边去了?
他,他是不是也出事了?”
简芸浅皱眉,“大哥没事,书朗哥哥也不会有事儿!嫂子不要着急哭,哭早了!”
邹氏的丫鬟马上扶着主子安慰道:“是呢夫人,咱家大人不是才写了家书回来吗?你瞧那墨色是不是才写的新鲜的呢?”
周氏瞪了孙媳妇一眼,“家里人都好好的,不许号丧,不然就给我搬回官舍那边去!”
邹氏自然不愿意搬,夫君不在她主心骨都没了,那边有几户邻居都不大好相处,若男人长期不在家,没准人家会上门欺负她这外地户呢!
在小姑子这吃的好住的舒服万事还不用自己操心,日日还能见到长子和小儿子,傻子才要搬回去!
被周氏凶了一顿,她也不敢哭了,只哽咽着道:“我,我没有,不搬,我就是担心夫君和妹夫。。。”
周氏撇嘴,“闲着就去抄抄经书送寺庙里给两个爷们祈福,不要整天就知道哭,正事儿没有!”
邹氏哎了一声,“孙媳待会儿就去抄经书去!”
简府大门关了半个月才重新打开,虽然还没有收到好消息,但两个孩子都重新送回书院去上学去了,周氏虽然没有以前频繁,但也偶尔会出门和老姐妹们一起听曲儿。
简芸浅也继续两个城市继续奔波劳碌。
又是一个多月,简芸浅收到简连瑾的来信,说叫她想办法弄一批粮食和药物过去,江州整个夏天都在抗洪,农田和秋收都毁了。
简芸浅看到信中的暗语,知道这是傅家受益,也明白了傅公子和魏书朗定然是被救下在执行秘密任务不方便露面。
她松了一口气,这段时间时不时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嘲讽她成了寡妇,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想往她身边凑,真的很想发飙打人!
“等魏书朗回来,我得叫他穿着一身大红往街上溜达三天!”
可害苦她了!
还没怎么着呢,差点就担了个克夫的名声。
装模做样的准备了两三天,简芸浅才通知傅二少去拉粮食和药物。
“我的能力有限,也就只能凑到这些了,还望莫要怪罪!”
傅二公子带着人验了下货,把银票给了简芸浅,拱手道:“官家只愿意出这个价,若亏本儿了,也望魏夫人海涵。”
今天年景不好,旱的旱涝的涝,朝廷赈灾给钱给的抠抠搜搜的,不给银子用功勋在跟前吊着,不就是让各家掏钱买名誉吗?
知道简家有些家底子,作为同一个派系的人,他们也得帮忙分担一点儿!
简芸浅倒不在意银子的事儿,收下银子客套几句道:“听说南边放晴了,等把灾民安顿好,出去的人就该回来了吧?”
傅二公子点头,“理论上该是如此。”
他还得读书又得帮忙处理一些事务,忙的很,简芸浅试探的几句他滴水不漏的搪塞了去。
简芸浅无法只能撤退,“那东西就交给二公子了,如今这些东西紧张难道,我这也是把重担给卸下来了。”
傅二公子自然是不信她手里只有这些东西,笑着道:“各地确实困难,圣上安排了三家去江州府抗灾,如今就只能下咱们一家了,其余两家都回来领罪领罚了。
还劳烦魏夫人继续联系一下,再看看能不能再弄一些粮食,最好是粗粮,上头拨下来的赈灾款确实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