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凉气,卧槽,“你他妈是不是跟她认识?她告诉你了?有没有医德啊你们,不是说保护客户隐私么。”
黑瞎子笑了一下,“我只是根据你的情绪和行为看出来的,放松点,别那么痛苦。”
我抿嘴,没有说话。
在那间咨询室里,我确实不是只沉默坐了一个小时。我告诉了咨询师我的困扰。
她告诉我:人们可能会经由潜意识,将恐惧和痛苦或者其他难以启齿无法被自己接纳的感受和情绪,转换成一种性·兴奋。
这是一种性·欲化的表现。
我原以为这十年间我已经隐藏的很好,但当她用另一种科学角度解释的时候,我忽然感觉恍惚。
她说,我对闷油瓶的感觉,是因为曾经受过严重创伤,这种创伤体验平日里会被极度压抑,化作一种充满力量的感受,也就是掌控感。所以这十年间,我变得极度陌生,极度强势。但当再次遇到同样情景,会全部瓦解,可能会剑走偏锋,变成一种暴力,一种自我攻击。
我之所以会想着他手冲,是我潜意识里把这种方式当成了控制焦虑的防御措施。
她看到了我手臂上的疤,只说了一句,别再折磨自己,走出会杀人的乌托邦吧。
这个咨询师是否专业我无法评价,但说话调调现在想来,跟黑瞎子简直一模一样。
“不会是你他妈的女装吧?”我一脸狐疑看着黑瞎子,“你什么时候进修心理学了?”
黑瞎子只是笑笑。
我给自己灌酒,一瓶接一瓶,喝着喝着,我就睡着了。
又做了那个梦。
在雪山里,我和闷油瓶一前一后向上攀爬,我踩着他的脚印。
我无法分辨这趟旅途的目的地,我在给他送行,或者他给我送终,应该是后者吧,因为我在梦中变得迅速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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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依旧年轻,但身形岣嵝成一颗蔫了的葡萄,闷油瓶扶着我上到山顶,然后他就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颤颤巍巍给自己点上一根烟。他走了,我该替他高兴,这是对过去告别的最好方式。
过去十年里,我唯一的过人之处,在于我比一般人更善于看到自己的未知。但在梦里,我已经看不到了。
醒来后也是,什么都看不到。
小花来的时候,我已经喝的烂醉了,他叹了口气,挽起袖子,把我背了起来。
我隐约听到他和黑瞎子短暂交流了一会,不知道今晚会带我去哪短暂安家。
哪里都好,我也已经,没有家了。
【2015。9。8雨???】
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我趴在床边干呕了一会,习惯性去摸烟,不小心碰到杯子,打翻了水。
水洒在手上,我短暂的清醒了一下,发现自己在酒店床上。我撑着手臂坐起来,闭眼靠在床头休息。
眯了一会,我喝完杯子里剩余的水,想下楼去买包烟。
一抬头,忽然发现床正对面的墙上靠着一个人影。
“卧槽——”
我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弹起来,下意识抽出大白狗腿就翻了过去,一腿扫过去,同时刀尖朝下。我的速度非常快,但人影的速度更快,几乎是在我到达之前,已经伸出了手,一把握住我的脚踝,同时两根手指,捏住了刀身。
“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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