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不愿意说出绳子埋在哪了,直到王靖雯说,如果不烧掉绳子,刘瑛就没法转世投胎时,老人才默许了。
时至半夜,我担心自己身上阳气不足,再生出什么变故,只能等明天太阳出来,再去取绳子。
村里没有什么旅馆饭店,就只能在刘瑛家歇息。
我问刘父,刘瑛是怎么吓到的。
刘父说是做尸体解剖时吓到的,那节课正好轮到刘瑛主刀,具体的,他就不清楚了。
我感到有些蹊跷,按说医大的学生,从小白鼠到尸体,都经过专业培训,是不可能吓到的,除非…;…;
折腾一天,王靖雯已经是困倦不支,刘父就把她安排在东屋休息,是刘瑛生前的屋。
刘父回到西屋,我就在东西屋中间的客厅休息。
我也是又累又困,就用木椅子搭个简易的铺,躺下来。
心里盘算着下一步怎么对付孙家,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不知睡多长时间,我感到有些窒息,脖子上那索命绳好像又开始勒紧了。
但我因为大伤元气,实在太累了,用手抓挠几下,也没完全醒过来。
睡梦中,感觉阴气越来越重,弄的我皮肤发紧,很不舒服。
东屋里传来轻微的响动,细听是王靖雯在小-解。
我也就没理会,继续睡。
门吱吱呀呀的好像被风吹开了。
我暗想,也许是王靖雯一个人在里屋害怕,不敢插门,被夜风吹开了。
仍然没去理会,门就这样被夜风吹的吱吱呀呀响,一会开,一会开,让人心烦。
过一会,王靖雯从里屋走出来,脚步很轻,像怕吵醒我似的,连高跟鞋都没穿,是光着脚出来的。
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她出来干嘛?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王靖雯竟然穿着刘瑛的白大褂,向我走过来。
走路的姿势很奇怪,脖子向后仰,身体僵直,翘着脚,只用两只脚尖走。
身子明显拉长了,比原来高出不少。
我心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吊死的人,因为在断气后,肌肉会变得松弛,加上脚不着地,身体受到牵拉,就会变的比原来长很多。
做为风水师,无论遇到什么脏东西,都要处变不惊,这是最基本的。
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于是继续装睡。
王靖雯走到我铺前,静默一会,然后缓缓抬起手,开始解我的衬衫钮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