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的身体一动不动,像是还在昏睡中。
我也不知道他是从昨晚一直昏睡到现在,还是中途醒来过,记得有医生说过,睡太久对大脑也有损伤,他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有点烫。
这个样子最好还是送去纽约医院诊断吧,万一有意外呢?
这么想着,我就要出门去安排,却在转身时鼻间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脚步瞬间停滞。
下意识转身,在阿林身上看了看,发现他胳膊上的吊瓶里的液体已经完了,因为没有及时更换或者拔出,出现了血液倒流的情况。
我连忙将针头从他的胳膊上抽出来,随手用桌子上的医用棉签按住伤口。
然而那股血腥味儿还是没有淡化。
难道他身上还有别的伤?
掀开被子,仔细检查,可他身上并没有任何什么伤口。
那这个血腥味是从何而来?
我寻着这个血腥味的方向找了找,发现最浓郁的地方是在洗手间里。
洗手间的门槛上,有两滴血。
这间房间是阿林的,他身上没有伤口,血迹不可能是他的,而且味道这么浓郁,像是直到现在还在流……
等等,阿林现在的病况这么不好,身边不可能一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难道是……
心中忽然拉起了十二分警惕。
我转头就往门口的方向跑——刚才来的时候,发现走廊上有不少巡逻的保镖,只要出去,他们一定能保护我。
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身后忽的袭上来一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
我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扯开嗓子要喊。
对方手上满是鲜血,自后面袭来迅速捂住我的嘴巴,不给我出声的机会,另一只手快速关上房门上锁。
一瞬间我的肢体反应很快,当即伸出腿往就要往门上踹,试图制造出大动静引起路过的人的注意。
对方又一次识破我的动作,倏地把我整个人都按在墙上。
力气很大。
应该是个男人。
我肢体完全受控,一咬牙,后脑勺猛然往后撞。
不等我撞上对方的脸,我的脖子先被一条胳膊夹住,非但无法后仰,额头还‘砰’的一下撞上墙。
刚才想用来撞他的力道,此刻都撞在了墙上。
眼冒金星。
“别动,我不想伤害你。”
男人的声音沙哑,一时分辨不出来原来的腔调。
他停顿了一下,喘了口气。
紧跟着说:“阿歆,是我。”
我蓦然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