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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钱氏带着钱虎走到院子里。
宁宴看一眼五大三粗的钱虎,想到院子里的牛二。
“壮实了。”宁宴拍了拍钱虎的肩膀。
钱虎咬着牙承受着宁宴的一拍,真疼,宁娘子的力气还真大。
“跟着钟旸去过哪些地方。”宁宴让钱氏跟钱虎坐下。
递过去两杯水,坐在院子里的条凳上开始说话。
钱虎刚开始还有些羞涩,说着说着胆子就大了起来。
或许是出去一圈见识了世面,讲起话来都有逻辑了。
“跟着钟掌柜去了南京,开封、西安好些地方,每个地方都会开一个烧烤铺子,别说在州府府城那生意是真好,一天下来收入有这么多。”
钱虎说着伸出一个巴掌。
钱氏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到:“五十两?”
“不是五十,姐你别说话。”钱虎看向宁宴。
宁宴嘴角抽了一下。
钱虎这个憨小子,竟然还打算考验她。
“五千两的流水?”
“……”钱虎不说话了。
宁娘子竟然猜到了。
这还只是一个府城的收入,宣朝一共有二十四个府城,如果每个府城都有这样的流水。一天下来就有24个五千两。
一个月下来就有30个24个五千两。
那是多少银子,钱虎已经懒得算了。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感悟?”宁宴见识过后世的不夜城,对于钱虎所震惊的州府倒是没有多大的向往。
“感悟……”钱虎搓搓手。
跟着钟掌柜一起谈生意,肯定要去谈生意的地方。
州府那些勾栏院里的女人可真嫩呀!
见识过外头的女人,再看看村里的女人,钱虎有些看不上眼了。
或许,这就是飘了吧。
一看钱虎搓手,宁宴就知道这个憨子在想什么。
被外界的东西迷了眼睛呗,是得敲打一下。
短时间之内,宁宴是不想让钱虎出去了。
至于宁宴有没有权利干涉钱虎的私事。
呵呵……当初这个憨子跟人去贩私盐,还是她抽出一些利益才把人捞出来,如果这点儿权利都没有,还不如让钱虎在大牢里自生自灭呢。
“这几天你也没事儿,就跟着你老爹在大棚帮忙吧。”宁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