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
在心里念叨几句不能打扰死者的安静,整理好遗容之后,就在死者父母冷漠的眼神下匆匆离开。
“心里不舒服?”
最懂最明白的,向来是枕边人。
宁宴心情不好,有资格宽慰的也只有陆含章。
“只是想到一些事情。”
上辈子枪林弹火里,失去了不知道多少的兄弟。
从开始的悲痛欲绝,到后面的冷心冷肺,甚至冷漠。
原本都心硬如铁的,换个世界,重新经历一次。
人还是人,心脏还是跳跃的。
该有的不舒服依旧会有的。
不过……
日子还得继续,不是么。
宁宴摆摆手,这种情绪她很快就会调理过来的。
陆含章明白宁宴的意思。
只是……
眼神里的探究越发浓厚了。
他的女人怎么就这么不一般呢。
在战场上他见过太多的人,因为适应不了这种情绪,适应不了杀人活着的时候就跟死了一样。
或者……
直接变成了杀人机器。,
“看什么看,给有余的功课准备好了?”
“这就去。”
学堂不开门,又不能把教书先生请到家里。
带孩子什么的,陆含章真的受不住。
只是,不带孩子行吗?
偷偷往宁宴这边瞧了一眼。
发现男人又在偷看她,宁宴皱眉,狠狠瞪了一下陆含章。
陆含章……
算了,有些事情还是他承担起来的好。
起身往书房走去。
宁宴则是往山上走去。
山上依旧是白茫茫的,雪花没有融化的迹象。
也不知道这些狼会不会再次下山。
毕竟,饿死是死,下山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