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过来想询问些事情。”
“直接让鸳鸯招呼老奴过去就成了,怎么还亲自往这边走上一趟。”
“出来走走,活动一下筋骨,整日在房间闷着也不舒坦!”
“说的也是,生命在于运动,大娘子想要知道什么?”贾婆子脸上的疲倦消失,苍白落寞的样子,就跟幻觉一样。
“玻璃跟戴婆子在府里可还好?她们似乎很好的样子?”
“玻璃认了戴婆子当干娘,这事儿只有厨房的人知道,所以,亲近了几分。”
贾婆子从善如流。
说完眼皮子上挪:“玻璃跟戴婆子有问题?”
“没有问题,似乎很完美的样子。”
很完美本来就是一个破绽。
贾婆子来历不凡,也曾身居高位,所以立马知道宁宴的意思,顿了顿说道:“我会注意一下的。”
“那就辛苦您了。”
“当不起的。”
您……是长辈的意思。
被宁宴尊重,贾婆子的心里是非常的舒服的,她的身份注定了见不得光,只能在角落里求生。
卖身为奴,说到底是极为沧桑的。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苟延残喘。
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下去的,心理无疑是很强大的。
“当的起的。”宁宴话落,不容置喙。
贾婆子在宁宴心里比徐氏更当得起长辈。
从贾婆子身上受益良多。
贾婆子摇摇头,宁宴的这番行为让她的压力有些大。
日后啊,还得多操心一些才是。
宁宴坐在房间里跟贾婆子说了一会儿话,准备离开的时候,贾婆子突然说道:“你娘那个人……”
“……”宁宴回头。
贾婆子说道:“你也别怪她,自小生活的环境养成的三观,到了这个年龄了,基本已经定型了,想要改正很难的,语气说她是一个不合格的娘,倒不如说生活的磨难给与她太多痛苦。”
“……”宁宴笑了笑。
徐氏如何,她是不会评价的,真正的原主早就已经香消玉殒了。
她么,后世来的灵魂,跟原主家人之间的拉扯早就结束了
宁宴脸上的笑太过于恬淡了。
以至于贾婆子还有些震惊,这种类似于全部放下松懈,她从没有见过。
血脉之间的关系,可不是这么容易就断开的。
但是,在宁宴身上,她完全的感受不到血脉累赘。
一个人到底心胸如何开阔,才能将这些事情给放下。
贾婆子看不懂。
宁宴没有为难贾婆子,把徐氏的住址告诉了贾婆子,就前院走去。
继续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