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一番话说的宁宴有些无地自容。
她跟陆含章这一番作为,确实有些奇怪。
不过,若是细细剖析也能理解。
“……”割了宁婉儿的舌头是她活该,造谣一个二品夫人,还涨势欺人,买东西不给钱,诬人名声,加起来各一个舌头还是轻的。
但是……
唯一的不合法就是不应该陆含章亲自动手。
不过,陆含章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
她呢,今儿救的不是宁婉儿,而是纯善的白牧之。
若是宁婉儿死了,小孩儿肯定会对这个世界失望的。
小孩儿身上又闪光点儿,就得给上一个机会。
谁都是第一次做人,不能因为别人的错,就把小孩儿做人的机会给剥夺了。
宁宴想的很深,老大夫大概是不能理解的。
老大夫费力的给宁婉儿的舌根上了药。
随后说道:“这嘴里有伤最难治疗了,伤口么,最好是不要碰水,但是人存活下来得吃五谷杂粮,治病也得吃药,这一来一回的,肯定是要沾水的。”
“说的有道理。”
宁宴点点头。
还是技术不够发达的原因。
若是可以,引一个胃管,从鼻翼里将营养物质引入肚子,哪儿需要受这么多罪。
然而……
任何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
尤其是医学上,更得严谨一些。
这就需要在这方面有兴趣,且运气好,还有一定实力的人慢慢钻研了。
过程是曲折的。
结果……
宁宴觉得,她这辈子大概都是看不见了。
不过,到底是加速各种方面发展的事儿。
只要为之努力就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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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牧之再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的稍稍偏大的药童的衣服,干净的很。
头发也被绞干了。
瞧着倒也好看。
只要留着宁家的血,肯定是丑不了的。
宁宴对着白牧之勾了勾手:“你娘睡着了,你去看几眼,诊金我已经给付了,这些日子你就跟你娘暂时住在这里,等你娘病好了,就不能继续在这里住着了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