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哪里的结巴,某天突然会说话了,且语言流利,出口成章。
再然后,病入膏肓的人,突然大好,红光满面身强体壮。
乡里乡亲都说是仙人点智,开窍了,遇福了。
他看着睡着的人,却更觉得像是山灵精怪上了身。
他闭了下眼,心里轻斥自己荒唐,默念了几句‘弘扬科学精神,破除封建迷信,树立文明新风’的口号。
好歹是国家培养的新团长,他这是着了魔了。
贺章扯下被子,起身去冲澡换上衣服。
微凉的水冲下来,划过块垒分明的肌肉,顺着结实的腰线往下。
他低头了一下。
特别行?
赞同。
*
另一边,杨程恍惚从杨少山家里出来。
他从前就知道,堂哥有个发小,在十八军当团长。
是首都贺首长家的独子。
杨程小时候,听到十八军就两眼放光,想见这个贺团长。
但堂哥从不带他和任何人去见,只说贺团长不喜应付。
杨程对他又敬重又佩服,可怎么也没想到林书颜是他媳妇。
今天问完,被堂哥好一顿批。
可……
情窦初开的少年茫然了,他总自觉优秀,高人一等。
但比起贺团长,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
他往马路牙子上一坐。
还没发芽的情愫直接夭折。
*
从卫生间出来,被窝里的人已经沉入梦乡。
楼下什么都没收,内务满分的贺团长不可能受得了。
他给床上的人盖好被子,下楼整理桌上的东西。
残渣倒进垃圾桶,碗碟清理干净。
又擦了两遍桌子,把窗户打开通风。
收拾好一切,贺章才重新回到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