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看了下贴着墙纸铺着地砖的走廊,虽说档次比不上甬州那边的餐厅,但对于凤屏来说真要算顶好了。
她想了想,回:“这顿饭的目的大概也不是为了请我,你好自为之吧。”
江临岸:“……”
各自落座之后大舅妈就开始张罗服务员点菜,服务员拿了菜单过来,大舅妈自己先翻着看了看,然后推给江临岸。
“江先生城里人,见多识广,还是您点吧。”
江临岸有些为难,哪有主家请客让客人自点的,于是推了一下,结果大舅妈乐呵呵地说:“江先生可千万别客气,您头一次跟我们吃饭,也不知道您的口味,所以还是您点吧。”
最后实在推脱不下,江临岸只能接过菜单随便点了几个,点菜的过程中大舅妈还一个劲说:“想吃啥就点啥,难得能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可千万别替我们省啊!”
“……”
点过菜之后谢富贵又变戏法似地从底下拎出一只纸袋子。
“江先生喝酒吧?”
“……”
“我从店里拿了两瓶,一会儿咱喝一点?”
“……”
江临岸不知怎么接话,对面大舅妈又开始帮腔:“得喝得喝,一定得喝啊,这酒可是我们店里最好的了,富贵平时都舍不得拿来自己喝的。”说完笑呵呵地又看向沈瓷,“一会儿小慈也喝点,听说你酒量不错的。”
沈瓷看了眼江临岸,倒没多言。
大舅妈自当他们默许,又问服务员要了条抹布过来,酒盒上落了厚厚的灰尘,擦干净之后才能开瓶,沈瓷心中不禁暗想,倒真是压箱底的酒了,果然下了血本。
开席之后大舅妈忙着布菜,谢富贵忙着劝酒,还不停“教唆”谢庆生在旁边添茶伺候,一家三口满脸殷勤客气,弄得沈瓷和江临岸都有些不适应。
前段倒还正常,一些普通的对话,比如问了下江临岸的个人情况。
“江先生多大了?”
“过年三十五。”
“哎哟那也不小了,在我们这像江先生这年纪孩子都好几个了。”
“……”
“不过江先生是做事业的人,我听说城里结婚都晚。”
“是吧。”
“江先生家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我妈。”
“你妈退休了吧?”
“啊,退了…”
“平时在家也没其他事?”
“养养花,泡泡茶。”
“哎哟这可真闲,是有退休工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