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有意的,奴婢真的是失手!”
翠屏和翠莲跪倒在地,哭得泪流满面。
站在她们面前的男子面如寒冰,仿佛地狱派来的判官修罗。
然,翠屏和翠莲的痛哭声还是让他微露不忍,“皇上让你们前来伺候梁王,你们却玩忽职守,故意烫伤羌荣太子。
难不成,一句失手便能解决问题吗?”
翠屏哭诉道:“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实在是……”
“是什么?事到如今,还不说实话,我如何帮你们?”
“侍卫大哥救命啊!”翠屏终于扑上前抱住了男人的双腿:“奴婢昨夜值守,不知为何,今日总感到精神不济。
翠莲说,说要体罚奴婢,所以才让奴婢站着……”
“不要脸的小蹄子!”啪地一个大嘴巴扇在了翠屏的脸上,翠莲怒道:“我昨夜也值守,今日也精神不济,但我怎么没有打瞌睡偷懒?
让你罚站端着浴汤伺候,那是怕你做错事。
可是,便是站着,你都敢打瞌睡。
如今,烫伤了羌荣太子,你还敢狡辩。
看我不打死你!”
“住手!”男人不悦地阻止,眸中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算计。
但见翠屏和翠莲战战兢兢地俯首贴地,他才从袖袋中取出一张宣纸铺在二人面前,“你二人写一份罪己书吧!将自己如何偷懒打瞌睡的情况如实叙述下来。
我自会带着罪己书去求羌荣太子和梁王饶恕你们。
但若是你二人所言不实,或者故意推脱扯皮惹恼了羌荣太子和梁王,那就休怪我见死不救了!”
“我们写,绝不敢胡言乱语,更不敢打诳语。”
……
纪青灵和沈墨白一进门便瞧见凤栖和肖慕都站在院子里,梁王伤势未愈,被人用滑竿抬了,也紧张地等在院子里。
“云腾呢?他怎么样?”
急忙忙迎上去,话音刚落,便听屋内传来卓云腾的声音:“青灵!我没事,你不要进来。”
“怎么回事?”纪青灵一脸焦急地看向肖慕:“是不是烫在脸上了?”
肖慕下意识地看了沈墨白一眼,才摇头道:“没有!”
“那他为何不让我进去?我要进去瞧瞧他的伤势。”
说完,也不管肖慕和凤栖是什么表情,纪青灵便要推门。
屋内顿时传来“呀”的轻唤声,却有人低喝一声“平水君”。
目光投向梁王,纪青灵皱眉:“梁王叫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