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世子爷惦念,可既是神医,机会难得。”
“府上不知为她请过多少郎中,看过的人都说治好的机会渺茫,世子那机会难得,还是别浪费在她身上了。”
与王氏不同,旁边的阮建川没说话,看模样动了心思。
这痴傻的大女儿,是最令他蒙羞的痛处,与人交往间,他也对大女儿只字不提。
倘若能治好……
阮建川掂量半晌,道:“既然世子一片好心,不如挑个时候,把人请过来。”
宋晏容从容道:“这位神医性子古怪,不愿暴露自己行踪。要想治病,只能让大小姐去晋王府上。”
他的话让阮建川再次退缩。
阮建川手搭在大腿上,来回斟酌几番,开口变了态度。
“眠眠痴傻,今日看着又开始有些疯了,恐怕生出什么事端,给晋王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宋晏容把玩着手里的白玉佛珠,模样漫不经心,不知听进去了几分。
阮建川哪是怕阮眠眠给晋王府带去麻烦,分明是怕阮眠眠出府,傻女治病之事传开。
治好了皆大欢喜,若最后治不好,要加倍受京中人的耻笑。
王氏顺着道:“是啊,人人皆说眠眠这病是娘胎里带的,无法根治……”
“本世子记得,她是在柳夫人病故后,才变傻的。”宋晏容微微一笑。
言下之意,什么娘胎里带的,不是胡扯么?
王氏道:“怪就怪在这……”
后面的话阮眠眠没听,只耷拉着脑袋,低头盯着破了洞的衣摆。
虽说她是穿书进来的,一些作者没写到的细节她并不知情。
但若真像王氏说的无法根治,那早上那丫鬟送来的药又是什么?
这个王氏,在书里可是个彻头彻尾的坏逼。
“此事还请世子三思。”王氏说完,忐忑地打量着宋晏容的表情。
阮眠眠名分上是阮家嫡长女,有她在上头压着,王氏的亲生女儿阮诗芸在外只能被称一声嫡二小姐。
大小姐跟二小姐,一字之差,差别可大了去了。
这些年来,阮家以痴傻为由将阮眠眠软禁在小院,没了在外抛头露面的机会,才有阮诗芸被众人看到的机会。
这位小世子出身尊贵,还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且不说阮眠眠离开阮家,她无法再在阮眠眠的傻病上做手脚,
若阮眠眠好了,还借上晋王府的力扶摇直上,影响的可是阮诗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