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
这下换成柏立寒掉书袋了。
乔墨扬扬眉:“有了私心,做事就不洒脱了。尤其凌小凡还是这么善良的女孩子。”
柏立寒更听不懂了:“善良就更应该告诉我,让我蒙在鼓里,是对我不负责任。”
乔墨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立寒哥,从小到大,你样样比我强。但现在我得说,你起码有两样不如我。一是医术,二是懂女生的心。”
“这我不否认。”
“小凡是怕你不快乐,所以才不敢告诉你,懂吗?”乔墨替凌小凡不值当,“她就是个傻丫头,傻傻地喜欢着你,傻傻地希望你只要高兴就好。”
柏立寒一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乔墨摇摇头:“你以为我不想追凌小凡?可惜,她的心思都在你身上。柏立寒啊柏立寒,当局者迷啊!”
真的是“当局者迷”吗?柏立寒问自己。
也许不是,他只是一直不愿意去面对。没有人真的会蠢蠢地感受不到别人对自己的好,只是不愿意承认,或者,不愿意捅破。
从医院出来,老陶将柏立寒与凌小凡送到了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
殷若欢望见柏立寒进来,笑颜如花地从位置上站起,袅袅婷婷过来迎接。
将柏立寒送到位置上,凌小凡正要离开,却听柏立寒说道:“我一个人不大方便,小凡要照顾我,殷小姐不介意吧?”
别说殷若欢很意外,就是凌小凡听闻,也是当场怔住。
这个柏立寒,从来都不知道提前打招呼,这又是哪一出,让我怎么接?
瞬间的意外过后,殷若欢立刻恢复了她惯常的得体:“当然不介意,上回凌小姐也受伤了,我正要一并表示歉意呢。”
真会说话!
凌小凡赶紧道:“不敢当,殷小姐也不是故意的,只是意外。”
说完,又恨自己,真是虚伪啊。明明殷若欢就是故意的,她这么虚伪,自己怎么也不敢揭穿呢?
服务生安静地上着菜,对这两女一男——而且还是个轮椅男的奇怪配置有点好奇,多看了两眼,却又保持着应有的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