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耀说的这个法子确实可行,只是陈砚川的为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许长夏多少也有些了解了,她感觉,这不是大概率行不通,而是肯定行不通。
陈砚川这人有洁癖,生活上有洁癖的人,多数对待感情亦是如此。
而且陈砚川的尊严绝不会允许自己去求一个女人来救自己,更何况是以前背叛过他的女人。
许长夏沉默良久,道:“你可能是多余打了这个电话。”
“我知道,但是舅舅目前的情况,我也顾不上去想那么多了,多一条路,能保住他的机会更大。”江耀原本也只是想试试看,是否能行得通。
行不通也不要紧,他正在同时尝试其他几个办法。
“而且,倒是正好,顾家也愿意帮咱们的忙,准备认你做干女儿,那应该就不会有人敢再借题发挥,往你和舅舅身上泼脏水!”
顾家在这个时候认许长夏做干女儿,无疑是给江耀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那你说,我是不是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杭城?”许长夏犹豫了下,低声问道。
“杭城是要回的,你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咱妈和三舅又不方便过来,让你孤苦伶仃留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不忍心。”江耀随即紧皱着眉头回道。
他顿了下,继续道:“再说,假如咱们这个时候不敢回杭城,才正中那些人的下怀,他们一定会造谣咱们心里有鬼!”
“你说得有道理。”许长夏略一琢磨,随即点头应道。
“那你想到有什么好法子救舅舅了吗?”她继续又问道。
“你附耳过来。”以防隔墙有耳,江耀在许长夏耳边低声说了会儿。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许长夏听江耀完完整整地说完,诧异道:“咱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许长夏上辈子看新闻看八卦,看了不少各国政要人物为了上位,而无所不用其极地攻讦对家。
“既然对方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对付舅舅,那我们也不必君子行事。”江耀面色阴沉地回道。
陈砚川和吴秘书两人目前处在风口浪尖上,什么也不能做,否则就是顶风作案,送上门去给人打。
陈砚川不能做的,那就让他来做。
许长夏又细细给江耀说了些自己的想法,江耀认真听她说完了,道:“能用得上的,我自然听你的。”
假如这一次陈砚川真的能够化险为夷,那许长夏之前所说的,她能够用梦来预见未来,江耀便从此深信不疑!
快到熄灯时间,许长夏先让江耀去洗漱了下。
两人裹着被子各自躺下时,黑暗之中,许长夏在床上翻了两个身,忍不住又转身看向了一旁沙发上的江耀,轻声问道:“耀哥,你睡了吗?”
“没睡呢。”江耀虽然身体累得不轻,但脑子里还在盘算着关于陈砚川的事儿,此刻清醒得很。
许长夏想了想,朝江耀小心翼翼道:“昨晚你给沈四小姐打那个电话时,她其实心里应该清楚,是行不通的,也不知道她今天去找舅舅了没有,要不然,咱们再给她打个电话过去?”
按照陈砚川那脾气,恐怕沈妙青去了还要被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