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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骏一行的死亡,很有希望能发展成一桩无头绪无线索的失踪公案的。
最糟糕最紧迫的情况终于过去了。
不但姜萱松了口气,符非贺拔拓也是。
“符白呢?”
“我让他回去喊舅舅过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仍处于小心观察和戒备的期间,这等大事必要告知符石的,符白先回去喊人了,待过来再说。
稍等一等。
趁这点时间,姜萱先吩咐厨房把饭菜端上来。
心下这么一松,才觉又冷又饿,想必卫桓他们更甚,忙着张罗热汤饭,诸人也不去饭厅了,直接就在堂上将就着狼吞虎咽。
滚烫的汤水饭食下了肚,心感觉更定了一些,姜萱摸了摸身上衣裳,“我先回房更一更衣。”
斗篷一脱,她身上披着的还是卫桓的外袍,罩着白日被割破小半衣襟,方才根本没心思理会这个,现在趁着符舅舅未到,她欲回屋换一身。
卫桓站起:“我送你。”
出了前厅,二人沿着抄手游廊,往后头姜萱的院子行去。
今夜雪停,只寒风依旧凛冽,刮得光秃秃的树梢咯咯作响,姜萱侧头看了眼,轻声一叹。
真是无妄之灾。
当时砸伤丁骏,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就是很觉得世事无常,本来好好的,平白摊上这么一桩事。
“别慌。”卫桓轻声:“也别担心。”
有我在。
石灯幢在寒风中并未动摇,投下一圈圈昏黄的光,姜萱侧头看去,正正对上卫桓一双漆黑的眼眸,清冷却温和,无声而坚定。
姜萱的心忽就彻底定了:“对!”忽感觉很坦然,“我不慌,我们在一起的,再怎么样,即便是重头再来,总不怕的。”
是的,不怕的。
他们在一起,他们还年轻,总是不怕的。
不要患得患失,发生什么就勇敢应对就是了。
“阿桓,你说是吗?”
一点暖黄的火光,映在一双剪水明亮的美丽眼眸当中,她漾起一丝微笑,温柔看着自己。
和她对视着,卫桓说:“好!”
风吹浮雪的簌簌响动就在耳边,烦扰仿佛远去,安寂又宁静,二人凝望对方,直到一阵凛冽寒风猛灌进廊下,二人才回过神来。
姜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卫桓直接把自己的斗篷解下,披在她身上,“我们快回去吧。”
暖融融带着体温的大斗篷罩住,感觉确实好太多了,只他穿这般少?姜萱有些迟疑,又被卫桓催促两句,见他身姿笔挺一点不觉寒冷,也只好接纳了他的好意。
两人一路快走,很快回到二进院子,姜萱赶紧把披风解回给他,“赶紧穿上。”
卫桓应了一声接过。
只伸手那一刻,却瞥见姜萱扬起手露出身上正穿的他那件外袍,不知为何,他眼前忽然闪过一条鹅黄色的系带和炫白如雪的肌肤。
白天时情况紧急没顾上,如今稍稍松乏下来,那一幕忽就撞了出来,润腻莹白的肌肤,纤纤柔美的肩臂,那条鹅黄色的细带绕颈项间,颜色格外地鲜亮夺目。
他耳面“腾”一声就烧了起来。
他见了她的身子。
“阿寻。”卫桓忽唤了一声,正要掩门的姜萱回头,却见他脸绷得有些紧,奇:“怎么了?”
卫桓喉结滚动几下,低低:“阿寻,我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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