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娴娇呼一声,欲拒还迎。
身上的衣衫早就已经被剥落,一件件的飘然落地。
……
屏风之后,韦熏儿静静地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对于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来说,早就把男女之事当做了交易,争风吃醋不存在的。
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瞒住外面的人容易,但要想瞒住张娴却是不可能。
只有把她拉上船,自己才能安全,才能让张娴成为自己的棋子。
张娴的老爹张去逸虽然成了穷光蛋,但她姐姐张庭却深受李亨信任,张氏姐妹还有巨大的价值。
握紧了张氏姐妹,就能把李亨牢牢地绑在太子这条船上。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李健整理好衣冠,若无其事的朝里屋喊了一声:“韦嫂子,孤先回宫了……”
尽管身怀六甲,但韦熏儿还是有了生理反应,隔着屏风骂道:“好色之徒,也不怕累死你……”
李健坏笑:“嘿嘿……下次试试好事成双。”
张娴如同罪人一样低着头整理衣衫,不敢抬头去看李健,心跳的虽然厉害,但身体却是无比舒爽。
李俨已经去世了快两年了,七百多个日夜,谁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今日终于缓解了一下旱情。
李健也不用两个女人送别,轻车熟路的走出了房间。
李健整理好衣冠,从韦熏儿那间弥漫着幽香的内室中走了出来。
脸上恢复了平日里那种温和敦厚的表情,仿佛刚才那场翻云覆雨的痴缠与自己毫无关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院子里洒下斑驳的光影,蝉鸣声声,聒噪扰人。
莒王府的管事太监方喜儿正恭敬地候在廊下,见到太子出来,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奴婢恭送太子殿下!”
李健拍了拍他的肩膀:“孤看你也是个伶俐之人,往后可要勤跑腿,孤定然不会亏待与你。”
“奴婢明白、明白!”
方喜儿连连点头,趁机进言:“忠王府的李静忠是个心思缜密之人,一直想要大展宏图,不知太子能否提携?”
李健蹙眉沉吟:“忠王府的人?”
“这李静忠与奴婢是同乡,虽然相貌不扬,但脑子活络,手脚也勤快,是个极聪明能干的人物。
只可惜在忠王府一直没什么出头的机会,他自己也颇有进取之心,总想着能寻个好去处,为主子分忧。”方喜儿壮着胆子举荐同乡。
见太子并不反感,方喜儿心中一喜,接着说道:“奴婢斗胆,想为他求个恩典。
若是太子殿下不嫌弃,能否在东宫里给他安排个差事?
哪怕只是个洒扫的小活计,也算是圆了他的一番心愿。此人机灵,将来定能为殿下办些得力的事。”
李健陷入了沉吟之中。
他目前当然需要人手,尤其是在三叔李亨与东宫之间安排一个牵线搭桥的人。
首先李亨是亲王中举足轻重的人物,第二他妻子是韦坚的妹子,能把李亨拉进太子党,大家就成了铁板一块,谁也别想下船。
父皇虽然看似胸襟宽广,光风霁月,但内心始中对诸位亲王却始终存着一份警惕。
自己身为太子,与叔父们走得太近容易引来猜忌。
离得太远,又无法掌握他们的动向。
如果能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在忠王府和东宫之间传递消息,充当一个隐秘的纽带,那对自己将大有裨益。
想到这里,李健心中已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