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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苍老的声音远远的喝道:“前辈~何必和一干俗人计较?上天有好生之德,前辈还是放过他们吧!”
林逍一惊,随之大喜。
“道友来得好晚!”林逍放声大笑,右手朝后脑勺一拍。一只黑色玄气组成地丈许方圆大手自脑后呼啸而起抓向了飞来的剑光。大手外缠绕着刺骨的寒气,所过之处空气中荡起了一片片幽蓝色的波纹,空气被冻结,洒下了一丝丝蓝色的雪片。
黯淡的剑光被林逍元神所化的大手轻轻一握,‘啪啪’几声脆响,剑光一敛,一柄长有尺许的短剑在大手中跳动了几下,寒气一侵。短剑上附着地一缕心神被寒气驱散,远处山腰上站立的那人闷哼一声,双足一顿就没入了地面。
“道友来了,却为何急着离开?莫非嫌我林逍待客不周么?”正主儿出现,林逍再也没有心思理会赵风等一干猎人,他放声大笑着,脚下踏着一朵白云冲天而起,朝那人消失的地方激射而去。正趴在地上的白季乐也大叫了一声。不管不顾的再次架起长刀,一道黄光带着银色光纹急速飞起,摇摇晃晃的跟在了林逍身后。有了两次撞山的经验,白季乐这一次却算是飞得四平八稳。
那些被林逍俘虏的人发出了几声诸如‘上帝’、‘佛祖’、‘神啊’之类地惊叹,死死的望了林逍和白季乐一眼。又有人飞快的掏出相机对着凌空飞行的林逍师徒拍了几张照片,随后一群人撒腿就跑。
林逍双眸中透出幽幽碧光,目光直透地下数百丈深,将那名身穿暗蓝色粗布道袍。在地下施展土遁急速逃逸的道人地身影看得是清清楚楚。他‘呵呵’笑着,一缕真元裹着一线笑声直透地腑:“道友何不暂且歇歇?本尊并无恶意!”
正施展土遁逃逸的道人根本没空功夫理会林逍。他的土遁之法显然并不是太精湛,遁行时速度缓慢不说,若是碰到了地下的山石、山棱等物,还得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些石块以及一些树桩、草根,前进的速度就更慢了。在林逍看来,他的土遁之法也不过比常人奔跑略快一点而已。林逍再次大笑道:“道友留步,留步。本尊对道友并无恶意,还请道友留步!”
道人突然在地下停住,他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印诀,用力的跺了跺脚,从嘴里喷出了一道血雾,他的身体突然笼罩在一层黯淡的血光中,他在地下穿行的速度瞬间变快了十倍不止。林逍呆了呆,摇头道:“自焚本命精元加快遁法。道友何其不智?嘿。嘿嘿,还请道友留步!”
林逍紧紧的盯住那正在地下急速穿行地道人。右手指尖一缕电光闪烁,他手指一点,天空突然轰下了数十道雷霆,准确的轰在了那急速逃窜的道人附近的地面。巨响声中,地面被天雷轰开了数十个巨大的窟窿,那道人却无比幸运的自那狂暴的天雷轰击中脱身,有如受惊的老鼠一样继续朝前奔走。为了加快遁逃地速度,道人再次喷出了两口精血,他已经在地下化为一道红蓝色地幽光,有如飞坠的流星一般,朝着昆仑山更深地山区前行。
摇摇头,林逍笑了几声,他手一挥,空气中无数水汽汇聚起来,一团翻滚的乌云掩盖了他和白季乐的身影。乌云滚动着冲上了高空,遥遥的缀在了那逃窜的道人身后。在地下急行的道人又朝前奔走了数十里,在一座大山脚下突然探出了头来,朝着四面张望了一阵。
林逍施展洞幽神目,将那道人的面目看了一个清楚。这是一名白发白须,发须打理得干干净净无比整洁,身上粗布道袍虽然破旧,却也是缝缀得很是整洁、浆洗得一丝不苟的老道。老道的面容粗陋,看起来不甚精明,朴实的容貌却有如山间的大石,厚重踏实,自然有一股独特的韵味隐藏在那厚重的石头内。
老道望了望四周,没有看到林逍的身影,他迫不及待的从地下钻了出来,双手撑在了膝盖上,用力的喘息了起来。
“三清道尊在上。老道今天差点飞升。”老道叽哩咕噜地咕哝起来:“这位前辈好吓人的修为,老道也算是修为有成了,飞剑居然被他一把抓住,可怜老道我百年苦功好容易萃炼的神兵哪!唔,那雷霆好生吓人,若非老道师门也有传授避雷的灵诀,怕是~~~”
“唔,可惜了老道的飞剑哪!”老道心痛得差点没滴下泪水来。他叽咕着摇头道:“不成,得请师叔出手,将飞剑夺回来,否则百年苦功哪!”用力的跺了跺脚,老道这次没有施展土遁,而是在双腿上拍上了一道灵诀,步履如风的朝前奔去。
林逍就站在老道头顶上的乌云里,笑吟吟地看着老道在那里长吁短叹。听得老道要求师门长辈出手夺回他的飞剑。林逍这次反而不急着抓住这老道盘问了。林逍就这么跟着老道朝昆仑山更深处行去。
老道朝前奔走了数百里,直到日头西落、明月东升时,他才在一个山谷的入口处停下了步伐。老道足足奔走了五个多小时,累得是浑身大汗淋漓,汗水将他的长发、白须都弄得湿漉漉的。不时有汗水珠儿从发须上滴落。他身上的蓝布道袍也被汗水染成了酱紫色,老道站在山谷口,干脆将身上的道袍脱了下来,胡乱的扭成了一团拎在了手中。
长喘了几声。老道又朝四周望了望,侧过耳朵仔细地聆听了一下四周的动静,这才得意的笑了起来:“善哉,善哉,看来那位修为惊人的前辈果然没有追上来。嘿,老道的土遁之术最近还是很有进展,否则怎能甩开那位前辈呢?只可惜,老道三口精血。这可是九年地苦功哪!”心疼得脸蛋都抽搐成了一团,老道用手上的道袍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就这么光着膀子走进了山谷。
山谷入口处摆放了九九八十一块巨石,巨石布成了一个九宫八卦阵图,巨石内隐隐有一缕极其晦涩的法力波动传开,令得这个阵图有了一些防止野兽、毒虫窜入地效果。林逍瞥了一眼这阵图,不由得又大力的摇起了头。白季乐很凑趣的问道:“师父,怎么。这阵图?”
林逍含笑点头:“马马虎虎。不怎么出色。”
“那是,师父您是什么人物啊?”白季乐的马屁顿时拍了上来:“就这个山沟沟里土包子道士。他们能摆出什么高明的阵法来?”
“嗯!孺子可教!”林逍赞许的望了白季乐一眼,点头道:“等师父找到回去修道界的方法,就给你一批灵丹,让你的修为好好地长长!不过,你的心境修为可得跟上,否则有了修为却没有相对应的心境么~你就想象一下,一个小孩子抱着一颗炸弹的模样吧!”
“诶,多谢师父!”白季乐乐得龇牙咧嘴的朝林逍连连点头哈腰的行礼。
“嗯!”林逍再次望了下去,山谷中,那老道正步履轻快的朝前行进,一头通体漆黑的大豹子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正身前身后地绕着老道磨蹭,大豹子地脑袋摆摆、尾巴轻快的摇动着,显得很是亲热。
老道一边用力地拍打着豹子的脑袋,一边望着山谷尽头的几间小茅屋大声吼道:“师叔,师叔,快出来,师侄我栽跟头了!”
林逍、白季乐望着那几间小茅屋,半晌没有言语。那是什么茅屋啊?就是几根破破烂烂的枯柴撑起了一个茅草盖子,勉强可以遮挡一点风雨而已。屋顶的茅草都已经发黑了,甚至还长出了几朵白色的、灰色的毒蘑菇,几只巴掌大小的黑红色蜘蛛正惬意的躺在几朵毒蘑菇上,用口器汲取蘑菇内的毒液。几间茅屋,只有一间茅屋有房门,如果那用发黑的茅草和柴禾棒编织起来的筛子一样的玩意算是门的话,那么这就是一扇门。
林逍怎么也想不到,这老道身上的道袍却也算是整洁,怎么居住的地方,却是如此的不堪。
听到老道的叫声,那唯一有着门户的茅草屋内发出一声悠长的呼气声,一股柔韧的气劲将那破破烂烂的房门推开,一个身穿青布道袍的老道缓步走出了茅草屋,沉声问到:“怎生好端端的栽了跟头?唔,你怎么精血损失这般大?你又跑去了哪里?”
青袍老道一边走,一边絮絮叨叨的罗唆:“你师父,也就是我师兄临死时要我好好照顾你,可是你看看,都百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沉稳?你又跑去做了什么?是去和西高峰的那头大雕打斗,还是去戏弄了南高峰的那头大笨熊?早就给你说了,如今不是以往,地球上的灵气稀薄,那大雕和大笨熊能有如今的修为,能够促粗开灵智,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你何必去呱噪他们?”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这么狼狈的模样,到底是被那大雕啄了pp,还是被那大笨熊打得吐血逃回来的?啧啧,你的飞剑呢?”青袍道人几步就到了蓝袍老道身边,绕着他转了几个圈子,突然惊讶的叫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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