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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神爽微微一躬身,右手伸展,神色肃然道:“韦参军,崔县令,见了净光天女,还不快快参拜?”
崔耕横了他一眼,大踏步地往前,将手按在了净光天女的脑袋上。
孟神爽面色微变,大叫道:“崔二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净光天女不敬!”
崔耕不屑道:“莫非孟大总管,平日里对净光天女很是尊敬喽?”
“那是自然,本总管对净光天女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炷香。”
“那可奇怪了……”
说着话,崔耕将净光天女的脑袋往左边转了三圈半,又往回转了两圈。
吱扭扭~~
随着一阵轻微的类似开门的声音传来,厢房正中陡然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崔耕似笑非笑道:“孟总管整日捏着净光天女的脑袋转来转去,这还真是挺尊重的哈!就是不晓得陛下若是知道你孟神爽平日是这般尊重她的,心中会是什么滋味儿啊?”
“这个……”
孟神爽脸色难看,不过很快便冷静下来,淡然地说道:“呵呵,难怪崔县令敢这般兴师动众来搜查我如意楼,看来是丘奉云背叛了本总管了?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撬开他开的口,崔县令手下果然能人辈出啊!”
“妈的,姓孟的,死到临头还装你娘的谈笑风生!”
宋根海又窜出一头,道:“我家大人手下能人自然辈出,还用你吹捧?那邱奉云算个屁?本捕头不过略施小计,就连祖宗十八代都交代得底儿掉!”
孟神爽呵呵一声,讽笑道:“行啦!你一个小小班头,别把祸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了。宋根海,你真以为撬开邱奉云的嘴是啥好事?”
说着,孟神爽往那漆黑的洞口一指,道:“不错,如意楼下面是有一间密室,但里面可没有你们想找的东西。不信的话,尽管去搜吧。”
韦凑一挥手,就有十来个甲士鱼贯而入。
待他们确认了安全,崔耕和韦凑才顺着台阶进了密室。
好家伙!这密室还真不小!里面有十几个房间,关的男女老少都有。
韦凑调了大批甲士下来搜查,并未发现任何关于方丈镜的线索。
崔耕不死心,又每面墙都敲了一遍,还是毫无发现。
孟神爽毫不阻拦,双臂交叉横于胸前,脸上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忙活。
直到崔耕无功而返转回,他才微微一笑,道:“密室里关押的,都是我丽竞门抓的反贼,换言之,这里就是我丽竞门的刑狱。用净光天女像镇压刑监狱虽有些不妥,但想必陛下也能够理解。”
话说到这,他撕下原先那副心虚担惊的嘴脸,面容肃然,疾言厉色斥道:“但是崔县令与韦参军却毫无根据强搜我丽竞门的刑狱,到底意欲何为?难道你们与这些逆贼有瓜葛?”
好大的罪名!
崔耕和韦凑面面相觑,心猛然往下一沉。今天啥都没搜着,可真被丽竞门抓着把柄了。
虽然孟神爽说得上纲上线了一点,但是罗织构陷,本来就是人家丽竞门的老本行啊,未必就不能办成铁案。
正在这时,突然外面有人高声道:“崔县令在哪?快带老夫去见崔县令,我有要事禀报!”
崔耕听出来那是李善的声音,赶紧出了密室。
“李先生,到底出什么事了?”
李善面色羞红,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说来惭愧啊!老夫的手下一时不慎,竟让那丘奉云那厮跑了!”
“啥?跑了?”
骤然,一个念头在崔耕的脑海中闪现该不会是丘奉云自始至终都没说实话吧?这逼真是在诈降?
孟神爽闻言跟了出来,放肆大笑道:“哈哈!人证物证全无,你崔二郎就敢搜我丽竞门的如意楼?来中丞那儿你如何过关?陛下那儿,你们又如何交代?”
显然,孟神爽早就在如意楼中有备而待,待得便是崔耕这票人!
见着崔耕一言不发,孟神爽更是得意至极,陡然逼近一步,阴恻恻道:“崔二郎,这场御前官司,我倒要看你如何跟本总管打?”
“什么御前官司?”
随着一身娇喝,一道黑影翻窗而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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