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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什么?”李寄秋有些疑惑,该说谢谢的是他自己。如果不是玲云筱不顾一切,他现在恐怕已经被破伤风夺去生命了。
“谢谢你当初逃离教团来找我。”玲云筱转过头,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那时候的你,刚开始应该还没有枪吧?但你仅凭着一把刀和一把工兵铲,就一路找了过来……你才是真的辛苦了。”
李寄秋微微一笑,“客气了。咱俩互相救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早就分不清谁欠谁的更多,还说这些干嘛。”
“现在,我的手里也握着三条人命了,算是有了些经验。”玲云筱感慨地说道,“将来若再遇到危险,我可以帮你对付敌人。”
李寄秋连连摇头,苦笑着说,“最好还是别这样。只有确保了你的安全,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对敌。”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日光逐渐西沉,天空被染上了一抹淡淡的蓝灰色。下午时分的气温悄然下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愈发明显的寒意。
玲云筱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然后搀扶起李寄秋说道,“我们回去吧,你身体刚好,可别再受凉了。”
“嗯,不过我觉得自己已经差不多痊愈了。最多再休息两天,然后我们就继续出发,不能一直在这里消耗储备。”
“休息几天我说了算!晚上给你做下检查,到时候再说。”
“。。。。。。好的,谨遵医嘱。”
。。。。。。
晚上睡觉时,两人采取了轮流守夜的安排。通常情况下,李寄秋会负责守更为难熬的下半夜,而玲云筱则守上半夜。但由于照顾病人的缘故,他们现在的守夜顺序做了调换。
熟睡正酣之际,李寄秋在梦中隐约听到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李。。。。。。李寄秋?醒一醒。。。。。。”
谁呀,睡觉呢,叫个屁。
翻了个身,李寄秋刚打算继续自己的美梦,但潜意识里猛然一个激灵,使他原本模糊的思维瞬间变得清醒起来。
那分明就是玲云筱带着一丝颤抖和不安的声音。
“怎么了?!”李寄秋猛地从床上弹起,手下意识地伸向腰后准备拔枪。
然而,他的右手才刚刚伸到胯部,动作就突然僵住了。
不知何时,房间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竟然又多出了六个陌生男人。其中一人正半跪在床边,用手电筒照向自己。
这六个人都身着深色的便服,头上戴着暗色的奔尼帽或鸭舌帽,外表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
但是,这些人手中端着的却是军队制式的自动步枪,而且都加装了消音器。再仔细观察,可以发现他们每人都在便服外套着一件携行具,携行具上挂满了鼓鼓囊囊的口袋。
玲云筱双手高举,眼神中流露出的震惊远超恐惧。身后还站着一个男人,手中的步枪正对着她的头。
而李寄秋受到的“款待”更为严苛,有三支自动步枪的枪口分别对准了他的胸口和额头。
六双眼睛冷冽而锐利,静静地注视着李寄秋,犹如潜伏在黑暗中的猎豹。
他们究竟招惹了何方神圣?难道是南哥的手下来寻仇?不对,玲云筱说过,南哥的手下只剩下三人,而且都是胆小怕事、毫无忠心可言的家伙,当时三对一都不敢反抗,怎么可能事后再来报仇呢?
玲云筱的警惕性向来很高,普通人很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她没有闹出任何响动,而是轻声将自己唤醒。再结合那难以置信的表情来看,就只有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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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在她察觉到有陌生人靠近时,就已经被对方制住了。
而且,尽管他们都穿着便服,但李寄秋一眼就能从神态和身姿中看出,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军人,其精锐程度远超普通的士兵。
如果要举个例子来形容的话,这六人的气质和于之明颇有几分相似。
房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那六名士兵一言不发,既未流露出敌意,也未展现出丝毫善意,只有那个拿着手电筒的人正仔细打量着李寄秋。
终于,那位拿着手电筒的士兵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兄弟,贵姓?”
“免贵,姓李。”李寄秋强作镇定地回答,同时试图与对方谈判,“各位有什么事?如果想要东西,车库里有车,你们尽管开走。”
“呵呵,我们可不是强盗。”士兵干笑了两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你姓李,她姓玲,嗯,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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