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伸手欲要去拿。
朱一文马上将润生的手推开,又招手吩咐老仆把自己的煎锅拿来。
“你就这么烤实在是糟蹋了这块肉,我来给你煎,先要把锅给热透……”
……
“这雨怎么还不停,我新做的发型,又要被淋坏了。”
光头冯雄林很是不满地咒骂着这天气。
在他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互相对视一眼,面露苦笑。
明明头顶寸毛不生,可这发型,却是冯雄林一直以来的执念。
三人各自撑伞,行走在山路上。
红包里有老叔的一根筋。
冯雄林托举着这根筋,痛哭流涕,喊着老叔你咋就一声不吭地就这么走了,留下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哭完后,冯雄林就把这根筋丢入嘴里,咀嚼了很多下后才嚼烂了咽下去。
“嗝儿~老叔的筋头巴脑,可不能浪费。”
至于红包上的生辰八字,冯雄林在街面上找了个算命的老神婆看了看。
老神婆看了后,又翻出一个老册子,一直往上翻,找到了。
这是老神婆的奶奶留下来的。
搁那年岁,天灾多、人牙子多、土匪多,别说孩子了,就是个成年妇女,走在路上指不定忽然人就没了。
那会儿想找个人难得很,最后迫于无奈,往往就会求卦于鬼神。
老神婆自她奶奶那辈起,就有个规矩,这种寻失踪人口的,得了生辰八字就给记录下来,记人家的地址,留个册,保不齐以后人还能通过这个给寻回来。
这生辰八字挺奇特,还真让老神婆找到一个,是她奶奶记下的,诧异道:
“这是个女娃,照这岁数,怕不是人都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吧?”
冯雄林:“这个莫管,说不定人家只是想死后落叶归根呢,你把地址告诉我。”
地址记的也是老式的,冯雄林就去了当地文史资料馆,恰好有位本地老学者今日坐班,帮冯雄林翻译出了地址现在的位置。
老神婆是街上随便选的,老学者就坐在文史馆门口喝着茶,得来全不费工夫。
冯雄林就踏上了红包生辰八字主人的归乡路。
走着走着,冯雄林身后的女人开口道:“雨停了!”
紧接着,身后的男人也开口道:“看,还出现了彩虹。”
女人:“是啊,这彩虹好漂亮。”
冯雄林抬头看了看身前的大雨滂沱。
至于漂亮的彩虹,现在可是晚上!
他伸手,挠了挠“头发”。
警惕的目光,环视四周。
“啪!”
一个手电筒亮了。
前面有个临时搭建的小棚,棚子里放着两块石头,一块石头上摆着梳子、剪子,另一块石头上放着一张理发店里常见的白布。
谭文彬手里拿着一块淤泥一样的东西,对冯雄林道:
“冯兄,虞家一别,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谭兄,我也一样,你瞅瞅,我想你想得都脱发了。”
“正好,冯兄,我这里有一生发秘方,正好给你用上,保管你能马上长上一头又黑又密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