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远:“至于是否是正途,你所面朝的方向,就是正向,你迈步所行的道路,即为正途。”
罗晓宇收起棋盘与棋子,将它们夹在肩下,对李追远郑重行师生礼。
“传道授业之恩,我记下了。”
“阵道不孤。”
罗晓宇神情一松,往李追远面前凑了凑。
林书友竖瞳将启。
罗晓宇察觉到了,很委屈道:“我是阵法师哎!”
林书友目光落在罗晓宇咯吱窝夹着的棋盘上。
“额……你是怕我拿棋盘当凶器?不是,有拿棋盘行凶杀人的么?”
林书友:“汉景帝。”
罗晓宇无法反驳,往后退了几步,把棋盘放下后,再次朝李追远凑近。
“哥,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隐忍到现在的?”
李追远:“也没怎么隐忍。”
罗晓宇:“那怎么会,在此之前,江湖上我都没听到关于你的风声。”
李追远:“知道的人都没呼吸了,也就没风声了。”
罗晓宇闻言,双目一瞪,如遭电击,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
花姐看着罗晓宇失魂落魄地走出来,赶忙上前搀扶。
罗晓宇弯下腰,搂着矮个花姐哭诉道:“花姐,我悔啊,我的青春本可以很精彩的啊,呜呜呜。”
冯雄林来了,拿出一条长长的皮筋。
“这条比我老叔的质量好。”
林书友仿佛看见了另一位三只眼。
李追远:“当时虞家那种环境下……”
冯雄林点头:“江湖嘛,就是如此,杀人者人恒杀之。”
只要人足够开明,就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李追远将皮筋递给阿璃,正好可以拿来修补琴弦。
朱一文走到门口。
润生示意他可以进去。
朱一文凑到润生耳边,小声道:“我把鹿家庄的祖坟刨了,找到一块极品墓肉,晚上咱俩一起享用。”
润生点头。
朱一文走了,他没进去。
还有一个徐默凡,先前守护祠堂的他,这次压根就没往这边靠。
他选了一个风景不错的高耸处,躺在那儿,一粒一粒地吃着花生。
王霖进来了,他刚刚一个人消化完了一整颗鹿头,这会儿脑袋上还在冒着白烟。
“我是进来道谢的。”
李追远:“按规矩,就该是你的,不用谢。”
王霖:“我谢的就是规矩。”
说完,王霖看向李追远身边正在修理古琴的阿璃,感慨道:
“不容易,受苦了。”
李追远:“已经走出来了。”
王霖笑道:“是啊,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