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梅笑得更开心了:
“承你吉言,我是真盼着这俩孩子日后能走到一起,也不怕大家笑话,他们俩孩子的名字,我都偷偷取了好几箩筐了。
这阵子每天晚上都忙着缝绣被,缝得我眼睛都花了,可实在是没办法,亲家那边要求的,嫁妆就要这三床被子。
诸位江湖同道,都是他长辈……”
刘姨出声提醒道:“已经平辈了。”
柳玉梅:“阿婷,这就是你不懂事了,这是对下面人论的,哪能放在这里?
你让咱家小远那小小年纪,站在我们这群要么奔着入土要么奔着成邪祟的老菜帮子里论平辈,
就算是我们这群老菜帮子愿意,小远也不好意思啊?
再说,这平辈一论,麻烦事多了。
咱们这一代走了,下一代也走了,下下一代也走了。
咱小远的辈分就这么高高架起,以后去谁家参加葬礼,都得坐首座,身边连个能平辈说话的人都没有,多孤单乏劲?”
柳玉梅说得起劲,楼内所有人,脸色都渐渐沉了下去。
数千载江湖,要是出一个未成年的龙王……
明琴韵:“那我就等着,喝咱秦柳家主的喜酒了。”
柳玉梅:
“到时候诸位都得来呀,就算再忙,也不能缺席。
孩子性情恬淡,不喜铺张奢靡,但该有的礼数,我这个做奶奶的,肯定得帮忙尽到。
阿婷,你记着我接下来说的话。
大婚那天,
定要今日在场之宾客悉数到场,
朋桌、亲桌、供桌,无虚席;
酒水、佳肴、香火,给管够!”
……
哀牢山外围还好,只是渗人的老林子。
但越往深处,淫祠越多,很多祠庙里,鬼气森森,但应该是提前察觉到了风声,早已鬼去楼空。
继续向里,各种瘴地、禁制、阵法、结界,也就多了起来。
队伍内,以罗晓宇为首的优秀阵法师很多,这些倒不至于成为大家的障碍,却比往日多付出了点时间和精力。
因为谭文彬下发了要求,希望他们以破解为主,尽量保留这些布置的主体,不要直接破坏开道。
陶竹明以方印将前方沼泽震住,令五行抽出雷鞭小心翼翼烘干前方泥土,供众人可以顺利通过,过几个月也不会影响它重新糜烂回沼泽。
“这是不想打碎这里的瓶瓶罐罐,难道他想住这里?”
令五行:“听话做事就是了。”
陶竹明:“我是不理解啊,两家祖宅可以轮流换着住,这样也能住腻?”
令五行:“他有自己的计较。”
陶竹明:“现在是外围的孤魂怨鬼都内收了,我是怕待会儿面对它们时,那位也要让我们爱惜飞蛾纱罩灯。”
令五行:“那就罩呗。”
陶竹明:“令兄,看你如此卑微的模样,我真是物伤其类。”
令五行:“没事,等你回家后发现你家里没把实情告诉你,我也能看你前倨后恭。”
陶竹明:“我反复问过了,我爷爷作为家主,都亲自给了我回应,确保没有。”
令五行:“确保做得滴水不漏、万无一失?那一旦被发现,会更惨更没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