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在椅子上坐下,翘起腿,杯盖在茶水面上刮了刮:
“就说:
那个姓李的,只是仗着机缘巧合,以卑劣手段,趁着大帝与菩萨斗法时,窃据了那少君之位。
又外来的崽卖爷田更不心疼,以秦柳两家密藏底蕴作礼,千方百计地换来大帝一次出手承诺。”
老账房听得冷汗直流,小心问道:“记好了,请您过目,若是没问题,我这会儿就呈上去。”
赵毅:“不急,还有一事你未记下,来,供桌祭品伺候!”
老账房马上下去安排,很快,一张供桌就被置办好了,供品丰富、烛台林立。
“按您的吩咐,已经布置好了。”
“嗯。”
赵毅站起身,走到供桌前,从袖口里抽出一张画像挂在供桌上,正是酆都大帝。
手一挥,火烛点亮,再一挥,黄纸自燃。
祭祀开始。
赵毅看着画像,笑吟吟地道:
“干爹啊干爹,儿子上次给您的孝敬,您享用得还满意吗?”
话音刚落,
供桌上所有烛台上的火焰化为幽冥色,黄纸燃烧的火盆里更是传来鬼哭狼嚎,大帝的画像更是悬浮而起,恐怖的大帝威压降临!
赵毅强行撑着自己的身体不去打摆子,刚才,他真的是把自己的命都给豁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见大帝光打雷不下雨,赵毅心里重重地舒了口气。
呼……
我就知道,以你现在的状态和地府的情况,只能帮那姓李的出手一次,你现在甚至不能隔空探出手,来捏死我。
旁边,老账房已经瘫跪在地。
赵毅:“呵呵,看来干爹您很满意,我就知道干爹您好这一口,您等着,以后您儿子我,隔三差五地就给您端送上去!”
“嗡!”
供桌剧烈震颤,更为磅礴的威压倾泻而出。
老账房身下裤子湿透,传来一股尿骚味。
这里受阵法制约,大帝的威压经久不散,能保持很长时间,足够等到明家有头有脸的人亲自来体验一番,感受到大帝对自己的格外看重。
赵毅笑呵呵地坐回椅子上,重新翘起腿,端起茶杯,缓缓道:
“起来,接着记。
姓李的只是拉大旗作虎皮、虚张声势罢了,干爹真正疼爱的,还是我这个干儿子。
我赵家人,在酆都地府里手眼通天。
我九江赵毅,才是真正的简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