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
“秦叔也很好。”
“他走出来没有?”
“走出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
接下来,就是专注吃饭了。
韩树庭没去问什么你叔叔在家是如何评价我的,这种话,那晚听起来确实很高兴激动,但不能较真。
自己知道自己的分量,他或许会提起自己,但大概是在指导调教晚辈时:
“你的拳,跟我以前遇到的一个姓韩的一样,心思太多,不够纯粹。”
吃完饭后,李追远和韩树庭告别。
韩树庭仍旧坐在板凳上,抬头望着今日的晴空。
这天,可真清澈啊,像极了自己年轻时的感受。
然后,一张老脸很突兀地出现,挡住了他的青春。
孙道长:“喂,在想什么心思呢?”
韩树庭:“你胡子怎么了?”
孙道长:“琢磨个新阵法时太专注,胡子被扯下来都没察觉。对了,刚就看你和那孩子在一起吃饭,呵呵。”
韩树庭:“怎么,你对那孩子感兴趣?”
孙道长:“那可不,家里仨孙女儿,哪能不上心呢。”
韩树庭嘴角轻轻勾起笑容:“你是要帐下捉婿?”
孙道长坐在了李追远先前的那张板凳上:“得先摸摸底。”
韩树庭:“你自己近期也是在医疗站调养的,我不信你没看到他的底色,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孙道长:“我又不是那种摸底,我是真奔着嫁孙女去的!”
韩树庭:“有些人家,可不会管你是什么理由。”
孙道长:“那晚偷我母罗盘和我斗过法的,就是这小子吧。”
韩树庭:“明知故问?”
孙道长:“他是那家的后人?”
韩树庭:“哪家?”
孙道长:“明知故问?”
韩树庭:“你问清楚点。”
孙道长:“他是不是姓柳?”
韩树庭摇摇头。
孙道长:“都到这一步了,还保密?那日斗法,他特意遮蔽了手段,但他曾快速解开过我的罗盘,我在上面找到了一缕柳氏的风水之气。”
韩树庭:“他不姓柳。”
孙道长:“家生子?”
韩树庭皱了皱眉,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