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惨叫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将军,可要追击?”黄盖的副将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抱拳请示。
副将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兴奋和期待,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扩大战果。
黄盖看了一眼那些溃兵,又望了望远方,摆了摆手,声音沉稳而有力。
“不必了,总得留几个活口回去报信。让那扶南王知道,他招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打扫战场,回城!”
汉军士兵开始有条不紊地收缴还算完好的兵器,清点战果。
一名士兵拿起一把扶南士兵的刀,不屑地撇了撇嘴:“这刀也太破旧了,跟咱们的比差远了。”
旁边的士兵笑着回应:“那是,咱们的兵器可都是精良打造,这些蛮夷之兵哪能比。”
这一战,两千扶南先锋几乎被全歼,仅有主将等寥寥数人逃脱。
而汉军,伤亡微乎其微。
黄盖收刀入鞘,看着满地狼藉的战场和惊恐远遁的逃兵,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寒意。
“就这点本事,也敢来犯我城池。”
说罢,黄盖拨马回城,身后的汉军也整齐地跟上。
那名从阇耶城下侥幸捡回一条命的越海堡将领,一路魂飞魄散,马不停蹄地向后狂奔。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黄盖那如杀神般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恐惧。
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浓的惊惶。
直到遇见了浩浩荡荡开来的扶南中央军主力,看到主帅范旃与大将范寻的旗帜,他才如同虚脱般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越海堡将领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如纸。
“范……范旃大人!范寻将军!”
他连滚带爬地冲到中军旗下,声音颤抖得厉害,语无伦次。
“败了……全军覆没了!横山城的兄弟……被……被杀了!”
范旃眉头紧皱,看着眼前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不喜,沉声喝道:“慌什么!慢慢说!阇耶城的占婆人有多少?竟能让你们两千人全军覆没?”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威严和不满,仿佛在责备这个将领的失态。
“不……不是占婆人!”
越海堡将领急忙分辩,眼中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们……他们根本不是占婆军队!装备前所未见,铠甲刀兵精良无比,士兵个个如狼似虎!为首一老将,更是勇不可当,如同天神下凡!我们……我们根本不是对手啊!”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战场。
“胡说八道!”
范旃根本不信,脸上浮现怒容,他用力一拍桌子。
“我看是你作战不力,损兵折将,编造此等荒谬借口来推卸责任!世间哪有这等军队?定是那占婆不知从何处请来的佣兵,虚张声势!”
范旃越说越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这时的范旃不耐烦地挥挥手,对旁边的士兵命令道:“将此败军之将带下去,稍后处置!全军加速前进,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我扶南境内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