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不合时宜的忍不住伸手摸上去,被姝棠拍了一把。
“正经一点!”
她瞪了他一眼,像一只傲娇的狸奴。
“碧螺春条索紧结、色泽银绿,冲泡后汤色碧绿清澈、叶底柔匀、清香幽雅。你这茶汤先从颜色就不对。”
“再有,我行医制毒,你当我面给我夫君下毒把我当什么了?你侮辱我?”
姝棠抢过少师剑,压在云彼丘动脉上。
“现在,说清楚吧!”
云彼丘挣扎了一下,被剑鞘打在了麻筋上。
李相夷皱着眉,收回手,重新扶住姝棠。
“我……阿谯说,这碧茶之毒有解的,只是暂时下毒,待门主和笛飞声打完就给解药的。”云彼丘瑟缩一下。
“阿谯?角丽谯?她的话你也信?”姝棠挑了挑眉,“相信金鸳盟圣女的话,你可真是又蠢又坏。”
“那碧茶之毒,中毒者一日之内便会肌肤溃烂而死。君子论迹不论心,你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下毒之实你有,看在你曾为四顾门有贡献的份上。”
姝棠捡起茶壶,把碧茶之毒灌进云彼丘嘴里。
“我就放你走,等你的阿谯来救吧!”
她站直身子,掏出丝帕擦了擦手。
“什么东西都敢动我的人,真是不知所谓!”
李相夷神色晦暗,既为了兄弟的背叛而伤心,又为了姝棠的维护欣喜。
随之而来的,还有满心的反思。
他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是不是错了。
这江湖之中风波不停,明明他曾经许下保护姝棠一生一世的诺言,可现在却似乎并没有实现。
这真的显得他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