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官皓,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上官皓凝视着她的小脸,冷笑:“是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秦昭云的特护病房是我安排的,一切的治疗也是由我在承担,而至于你……秦沐语,你是信远的人,你的工资都要看着我的脸色来发,单凭你,能带着你那个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父亲过多久?恩?”
隔着一张奢华精致的玻璃桌,秦沐语小脸愈发苍白,纤细的身影脆弱无比。
秦沐语,你能维持多久?
上官皓凝视她良久,被她眼底脆弱的忧伤打败,他冷冷垂眸,修长的手指攥紧了一下餐巾又松开,如果不是隔着桌子,他已经将她拥在了怀里,狠狠地吻她了。
“先生,这是您要的两份鹅肝还有红酒。”侍者走了过来。
精致的瓷盘里,血淋淋的鹅肝呈现在了眼前。
“喜欢或者不喜欢就吃一点,我喜欢适应能力强的女人,不会轻易被玩死。”上官皓动作倨傲优雅,冷冽的目光淡淡凝视着她。
秦沐语看着盘子里的东西,一言不发,像是被大雨淋湿的小动物一般。
“我不喜欢鹅肝。”她强忍着胃里翻涌的巨浪,气若游丝地说道。
上官皓看了她一眼。
“我喜欢就可以,”他冷冷道,“现在开始动手,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看不清她眼神里的情绪,只是那清透的小脸愈发苍白了。
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秦沐语,哪怕是在这个男人的世界里被掌控,被折断双翼,被踩碎自尊,你也该忍……一直忍到他彻底失去兴趣为止。
她抓起了刀叉,切下一小块鹅肝放进嘴里。一瞬间浓浓的血腥味刺激着她的味蕾,她手一颤,眉头紧蹙,猛然推开了桌子捂着嘴朝洗手间奔去!
上官皓的脸色,猛然变了。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起身,大步流星地跟了过去。
洗手间里,秦沐语手扒着洗漱台难受地呕吐,背部的优美曲线一览无余,手紧紧抓着大理石台子,痛苦无比。
上官皓顿了顿,走过去将她的纤腰揽住,大掌轻轻拍打和她的背。这一次,真的把她逼得太急了。“吐出来就好……还难受吗?”他嗓音放低,缓缓说道。
秦沐语吐到胃里再没有其他的东西,用水洗净,虚弱起身,被他有力的大掌扳过来轻轻揽在他怀里。他低低的嗓音传来:“好了吗?还想不想吐?”
她喘息着,终于缓和过来。
“上官皓,”她清澈的眸抬起,凝视着他,坚定说道,“如果有一天,你像我讨厌鹅肝一样厌恶了我,请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现在没钱,没能力没权势,所以才会被你这样对待!可是如果你腻了,一定要放了我——”
“因为以后肯定会有一个人真心待我,那个人不会把我当玩具。”她含着泪,认真说道。
上官皓缓缓听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散发出冷冽的光。
“以后?”他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将怀里虚弱的女人抱得更紧了一些,他俯首低语:“秦沐语,我再告诉你一个事实,在我身边的时候不要想什么以后,你的以后,都必须跟我有关。”
他眸色冷冽,淡淡道:“记住了吗?”
秦沐语清眸看着他,一片倔强,却一个字都不回答。
“我在问你话,记住了吗?!”上官皓的愠怒被撩起,恶狠狠地问道。
她依旧一言不发。
上官皓冷笑,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低低开口:“没记住,那就回去把鹅肝全部吃掉,我看你会不会记性好一点。”
秦沐语目光里这才流露出一丝惧怕。
“上官皓,你有病!”她苍白着小脸骂出一句。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上官皓沉郁的脸凝视着她,嗓音微微沙哑,“我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看看我是不是有病,所以现在闭嘴,陪我好好吃饭。”
“我不吃鹅肝……你不要让我吃……”她含着泪,目光虚软下来。
想起她刚刚吐得痛苦的模样,上官皓眸色沉郁,抚摸着她的头发,第一次服软:“好……换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