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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严谌起身离开,杨可身子都是僵硬的。忙狼狈的弯腰穿好鞋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方才扭到的脚脖子果然好多了。
严谌再转回来时,一只手里抓了薄薄的一叠钞票,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几个冰袋,看杨可想要站起来,皱了眉道:
“别动,冷敷一下。”
又把钱放在杨可身边:“你的钱。”
这冰袋原来竟是给自己买的?杨可很是诧异,张了张嘴,严谌却径直去了卧室,又“碰”的一声合上了门,杨可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顿时冻在了脸上。
自己方才好像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吧?还是混黑社会的都这么喜怒无常?
不过这严谌,好像还不算坏的太彻底——脑海中不期然闪过那个廖涛的影子,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好像更可怕些。
无意识的拿过冰袋放在脚上——果然舒服多了。
本来前一晚就没休息好,今儿又拖着伤脚跑了那么久,杨可早就累坏了,又亲眼见到杨跃没什么事儿,杨可的心也放了下来,斜倚在沙发上,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再睁开眼时,外面已是黑漆漆的。杨可有些茫然,呆愣了半晌,才意识到什么,吓得激灵一下就坐了起来——
自己不就冷敷了下脚吗?怎么一睁眼,天都黑了?
手忙脚乱的穿上鞋,又扶着墙壁慢慢摸到门口,打开门,杨可差点儿哭了:
明明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外面路灯都亮了?
摸索着打开灯,看了看挂在墙上的表,杨可更傻眼了——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随着肚子里咕噜一声响。杨可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醒过来,原来都是饿的!
手忙脚乱的抓起沙发上的钱就想离开,可捏到手里,又觉得不对,忙一张张的数了下:
“八百,九百,一千?”
怎么多了五百?杨可有些莫名其妙,蹒跚着来到严谌房门外,想要把多出来的五百还回去,哪知敲了门,里面却没有一点儿声音。
杨可不死心,又敲了下,还是没有动静。
这人,出去了吗?杨可嘟哝了声,黑社会的人身体就是好,伤的那么重,转眼儿就没了人影。就是离开的时候也喊一下自己啊!现在倒好,自己还要发愁这么晚了住哪里。幸好景律师没回来,不然自己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刚要转身离开,隐隐约约听得房间里好像有动静。
杨可愣了一下,把脑袋贴在门上,自己果然没听错。
“喂,严谌,是你在里面吗——”杨可又敲了敲门,里面却再次没了声音。
杨可心里有些发紧,犹豫了下终于慢慢扭开房门,客厅里昏黄的灯光一泻而入,严谌躺在床上却是一动不动。
“严谌,你没事吧?”
杨可快走几步来到床前,伸手扭亮台灯,严谌下意识的想要抬手捂眼,却又无力的垂下。
杨可这才注意到严谌红的不正常的脸色,吓了一跳,忙伸手在严谌额头上试了一下,果然热的吓人。
“你发烧了。”
严谌恍惚的看了眼床前的人,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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