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这样慌乱的性子。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顾西原本并不想多说什么。
可是霍夫人太敏锐,她笃定的目光下,顾西不得不正视。
“妈……”
顾西拖长的音色中,有着如何斟酌开口的意味。
并没有考虑太久,她便道:“沈家寿宴的那个女人,您后来有去了解么?”
一句话。
便是让霍夫人雅致的面容瞬间皲裂。
仿佛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偌大的空间,十几号人,却愣是没有谁发出一个声音。
直到霍夫人重新恢复了往日的优雅。
简洁而冷漠的回道:“没有。”
众人的视线才随着霍夫人重新走回康复室的背影,而挪动着。
顾西眺望着……
她处在楼梯之上。
站的更高一些,所以能够更清晰的察觉到霍夫人转身过去时候的僵硬。
她想。
或许她跟霍夫人好不容易才刚刚靠近一些的距离感,因为一个莫雪容,又僵回到了原点。
那个女人,是霍夫人的殇。
却也是顾西的痛。
顾西想不通……
如果那个莫女士真的是莫雪容,她怎么有脸来给自己打电话,询问沈东扬的行踪?
可不可笑?
——
顾西在卧室里发了一整天的呆。
霍思翎给她端来红糖水,她喝了。
梅姨给她端了饭菜上来,她也吃了几口。
但不管她们跟她说什么问什么,顾西就是不应声。
沉默的好像哑了似的,或者是,像一个灵魂出了窍的未亡人。
整个卧室从天明到天黑,一片死寂。
也有家庭医生过来,又是听诊,又是量体温,没有发现身体有何异样。
忙碌到后来,霍思翎也没了辙。
只拉着梅姨出去,说是让顾西好好安静一下。
凌晨三点。
黑色宾利停在霍家庄园。
大门被保镖推开,男人高大的身躯踏步进来,风尘仆仆,披着寒露。
青禾本就等在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