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今夜就更显得尤为重要。
霍靖沉眉头拧的很紧。
他抬腕看了看时间。
而后将笔记本电脑合上,丢至旁边:“我走路过去。这里交给你和阿亮。”
前方一公里就是监狱。
走过去倒也不远。
温越斟酌:“可是马上要下大雨了。”
“无碍。”
霍靖沉说着,已然推开车门下车。
温越见状,只得绕去车尾厢,给霍靖沉递了一把雨伞。
雨水磅礴,说来就来。
霍靖沉只不过走了几百米远,倾盆大雨如约而至。
路面是黄泥土。
不过几分钟,便被大雨敲击出了无数坑洞。
男人擎着黑色的雨伞,锃亮的皮鞋踩在泥路上,湿湿腻腻他却好像浑然不觉。
长腿迈着阔步,在风雨冰雹中,迎风而走。
鞋底至鞋面,再至裤管,脏的分不清原来的颜色。
温越下了车后,迟迟没有回去。
他就站在车前,淋着雨水目送着霍靖沉渐渐远离。
可惜……
他不能将这里的情景拍下来,发送给顾西。
若不然,她看到这里,大约会对先生的怨恨,少一些吧?
换个立场,其实他能理解顾西。
但,或许是看着先生一路走来有太多不容易,温越总是希望,太太能给先生更多的理解。
或许他是自私的。
但即便他自私也好,关于他们之间的婚事,也没办法受他干涉。
若不然,那份离婚协议也不会签了。
雨水哗啦哗啦……
直到车灯的光芒,再也不足以为前方照明。
温越这才松了松眸子,视线转向那堆岿然不动的乡民。
他们求财不谋命,霍靖沉走的时候,孜然一身双手空空,自然不会被这些人看重。
不过就算他们有歹心,凭借先生的身手,他们也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