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在沈东扬家的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着,指尖夹着燃至一半的香烟,从容不迫的吸着,深邃的眸子微微眯向顾西,继而回答于博洋:“这您得问您外甥。”
他的声音很沉。
不紧不慢的说话声,让人觉得,他好像并非置身在一个非常严肃的场合。
他们并没有在进行怎样的谈判。
或者,被他们如何刁难。
“舅舅,您又吓唬我家宝贝儿了是不是?”
沈东扬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一身家居服的打扮。
隔着老远便是他吊儿郎当的声音。
这让一众人都往他的方向看,继而再狐疑的往顾西身上看。
除却霍靖沉。
他就好像一樽雕像,坐在沙发上,五官深刻而淡漠。
沈东扬将顾西护在身后。
“人家不过是回来拿东西,瞧给你们整的,好像是来听机密似的。还让副手盯着两边,瞧瞧瞧瞧,舅舅您都把人家吓的不敢抬头了。”
沈东扬一边搂着顾西,一边口无遮拦。
于博洋直皱眉:“什么叫做她回来拿东西?她住这里?”
“对啊……”
“胡闹!”
“舅舅,胡不胡闹我们可以再说。但您确定您是要在这里,细谈我们的家务事么?”
沈东扬挑了挑桃花眼。
于博洋看了看左右,满腹的郁气,却是不得不暂时压下。
黑沉的脸重新扫向顾西,正色道:“顾小姐,请你回避。”
“小西,你先上楼。”
沈东扬主动将顾西往楼梯口推,目送着她上去以后,又回过头:“我家隔音很好的。如果不放心,可以请两个副手上去看着她也行。”
话音刚落。
于博洋便朝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连忙拾阶而上,紧紧跟上顾西。
中途被打扰,于博洋总归心里不畅快,谈起事来也没有了心思。
随便又说了十来分钟,他起身……
“靖沉。我不管叶家还是叶伯良如何下场,总归双双这里不能出半点差错!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我就把你当女婿培养,但凡有半点良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否则,于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鱼死网破大家都不好看!”
于博洋狠狠的朝霍靖沉刮了眼,转身离开。
继而是霍连侨。
他始终沉默居多。
沉默之余,在各方观察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