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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坐回了床上,打坐调息,开始修心,她随口道:“要小心金翅大鹏。”
“嗯?为何?”宁长久问。
金翅大鹏的使者随找过他们,却也只是例行公事,并无其他,雾妖王之死他们亦不知情。宁长久原本以为是栽赃嫁祸的戏码,但这场戏好像敲了个锣就停下了,不见后续。
司命淡淡道:“没什么,直觉而已,这个世界上,最想杀死你的,永远是你的同类。”
……
时光平静。
转眼又是一夜。
宁长久掩上了门窗,在床的内侧睡去,司命走到屏风后,褪去神袍换上清凉单薄的睡衫,屏风上,光影绰约。
司命换上了一身单薄的右衽的白裙,颜色很素,却将她雪肌红唇的模样衬得更艳。
她走到床边,轻坐床缘,修长的玉腿轻抬,搁在榻上,随后伸手从宁长久的手中猛地抓过了锦衾一角,把一半被子扯了过来,将曼妙曲线遮掩在了暗中。
宁长久看着近在咫尺的绝色佳人,好奇道:“你今夜怎么想着睡觉了?不修行了?”
司命道:“睡眠能令我安心。”
“为何?”宁长久问。
司命随口道:“因为睡着了就不用看到你了。”
宁长久沉默片刻,想要争辩。
司命却笑道:“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
宁长久叹了口气,问:“红线还要扯么?”
司命道:“不必了,但你若敢越界,后果自负!”
宁长久知道她是刀子嘴,懒得拆穿,只想去梦里见自家的小襄儿,他随口道:“祝你做个好梦。”
司命道:“你也是。”
……
……
宁长久入梦之际,赵襄儿已在大树下坐着,认真地翻起了书。
她瞥了宁长久一眼,又收回目光。
宁长久从草地上拿起书,拍去了上去黏着的碎草,在赵襄儿的身边坐下,赵襄儿拿着书,身子轻斜,靠在了他的腿上,宁长久看着膝上躺着的少女的面容,无心看书。
书中知识虽然玄奥,但似乎终究比不得眼前少女。
清风徐过,鼻间萦绕清香,不知是花香还是少女的芬芳。
现实的世界连日阴雨,梦中的不可观却是晴朗得耀眼,令他不太适应。
“襄儿。”宁长久看着书,随口唤了一声,道:“你娘亲为你定下这桩婚约前,问过你的意思吗?”
赵襄儿随口答道:“没有,那时候我还小,都是娘亲的意思。”
宁长久又问:“那你为什么接受这桩婚事?不会觉得不被尊重然后生气么?”
赵襄儿挪开遮着俏脸的书,看了宁长久一眼,又把书遮了回去,平静道:“当时不懂事,还以为夫君是个有趣的东西,现在我快气死了。”
宁长久笑了笑,道:“你性子太野,嫁来道观修身养性十余年,对你也好。”
“你又说什么糊涂话?”赵襄儿缓慢的语调从书后传来,书本挪开,少女的眼神充满了杀气,道:“宁长久,你少痴心妄想,我只是来修两年道罢了,嫁给你绝无可能,非要成亲,也是你入赘我们赵国!”
宁长久道:“你来都来了,也很喜欢此处,为何要走?难道是碍于面子?”
赵襄儿道:“哼,我喜欢的是这里的山水,又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走不得了?况且我赵国家大业大,你入赘当个驸马,我也不会亏待你,怎么也比你当个小道士强。”
宁长久道:“若我入赘了你,以你的性子,岂不是要被关在深宫大院,一个旁人都见不到,被欺负一辈子?”
“怎么?你还想沾花惹草不成?”赵襄儿想到了他的‘罪行’,眸光严厉,道:“我答应让你入赘,是我尊重娘亲的婚书,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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