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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浅,你给本夫人站住!”袁思瑶指着她的背影大骂。
顾清浅脚下一顿,猛地回头,一个狠厉的眸子扫了过去!
“若是你不想让你女儿死的话,我劝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顾清浅的话宛如寒天雪地一般,冻得人浑身直打哆嗦。
“果然是你做的!”袁思瑶的身子后退了一步,随即眯起了眼睛。
顾清浅没搭理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你把我女儿怎么了?”
袁思瑶恨得牙痒痒,什么也不顾的冲了上去,可只是转瞬间,顾清浅便不见了踪影。
“顾清浅,我一定会让你为今日所做,付出代价的!”袁思瑶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顾清浅消失的地方。
大夫被顾清浅给拎回了梅棠阁,顾清浅的目光冰冷得厉害,让那大夫哆嗦着身子,连路都不会走了。
大夫“噗通”一声跪下,向顾清浅求饶,“女侠,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您可千万别……”
“闭嘴!快给我娘看病!”顾清浅没功夫和他在这里浪费时间,冷声打断了他。
大夫颤着身子应了声,抬头时,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两个人,于是,他没敢耽搁,连滚带爬的爬到床前,为夏清荷诊脉。
“夫人寒气入骨,老夫这就给夫人施针。”大夫说着,便从药箱里拿出一卷布来,然后摊开,只见那卷布里有着粗细不一的长针,他取出一根长针,在夏清荷的手腕上找到穴位,扎了上去。
这么一扎,看得顾清浅眉头深锁,很是不忍心。
只见大夫几针下去后,夏清荷果然安静了下来,顾清浅疾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扶着母亲,用衣袖为母亲擦去脸上的汗水,“娘,您觉得怎么样?”
此刻,夏清荷的脸色苍白,刚才那么一折腾,已经让她没了什么力气,如今说起话来都有些费力,“娘没事,你不用担心,娘这已经是老毛病了,习惯就好。”
顾清浅心里一痛,想哭却又不敢哭,怕母亲见她哭,心里会不好受。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从未见过母亲疼得像今日这般厉
害,一定是因为今天下午在袁思瑶那儿跪的。
想到这事,顾清浅的心里就一阵窝火!
“大夫,你可有法子治好我娘?”顾清浅背对着那大夫,冷声问道。
大夫一愣,低着头,一脸为难,“这……”
“怎么?”顾清浅语气不悦。
“夫人寒气入骨,这病本就不好医治,老夫也只能为夫人暂时止痛罢了,无法除根啊……”大夫蹙眉想了想,才迟疑道。
“无法除根?”顾清浅拧眉,风湿痛这种病是慢性的,她自然知道不好医治,可总有缓解的法子吧?
“是。”大夫不敢瞒着顾清浅,“夫人这病不是一朝一夕落下的,可这病,一般都是在寒冷天才会犯。这是夏季,按理说,夫人这腿疾不该犯才是,除非是泡在了冷水里。”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有没有法子可以缓解?”顾清浅不想听大夫的这一堆废话,袁思瑶何止是让她的母亲跪在冷水里?那是冰水啊!
她赶去的时候,地上的冰渣子都还没有融化。
母亲这腿本就落下了病根,如今又跪在冰水里,能不犯吗?
“有。”大夫急忙道,“夫人体寒,平日应当多吃些补气养血的东西,这腿不着凉,也就没事。”
顾清浅不想再听下去了,挥了挥手,让永杏送大夫出去。
这些东西,不用大夫说她也知道。
“娘,还疼吗?”大夫走后,顾清浅扶着夏清荷躺下,怕她的腿凉着,往膝盖上搭了一条小毯子,这才盖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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